她又问:“那你下次是什么时候回来?”
陆璘回:“后面只有旬休和立冬,都是一天假,我怕难以赶回来,但到十月十五的下元节能有三天,下元节之前也许能回,也许不能,但下元节一定回来。”说完问她:“要不然你有空去找我?”
施菀偏过头:“我应该也没空。”
此时远远有人往这边过来,施菀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
走到药铺附近,已是要分手的时候,陆璘又问她:“真的不让我提亲么?”
施菀望向他,陷入犹豫中,见她迟迟不开口,陆璘只好道:“算了,下次见面再说,也不急在这一时。”
施菀松了口气:“那就下次再说。”
陆璘装作淡然:“你先回去吧,我等你进去后再走。”
施菀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交代道:“明日路上小心,回去了多休息。”说完就转身往药铺走去。
对于他消磨一天陪她去拜访道长心里依然有愧,但表达过太多次歉意,觉得没必要再说什么,可又不知怎么能偿还。
陆璘走后不久,各段的河堤开始修建了,衙门都忙起来,相必陆璘只会更忙。
但九月底,他倒给她写了封信,问她是不是要到生日了,准备怎么过。
施菀以往没怎么正经过过生日,也许是与枇杷他们一道吃顿酒菜,也许就没了,便回信说不怎么过。
陆璘说他看看情况,若是走得开,他便告一天假回来陪她。施菀很快回信说不必,又不是什么整岁生日,不必劳师动众。
然而真到她生日这一天,枇杷回了家,不在药铺,严峻却回来了。
严峻在去年末就已出师,去了江陵府一个药铺坐诊,这几日回乡探亲,正好来安陆看她。
他说,碧山上那个收银杏果的婶娘不知怎么样了,问她要不要一同去看看,顺便看看碧山的银杏。
那里的婶娘中年失了独子,整日迷糊消沉,几乎要活不下去,她家人找到严峻家里,让严峻帮忙看看,严峻开了安神的药,令她精神好了些,却治不了心病,只能求助施菀。
施菀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婶娘年至四十,未绝经,但月经不畅,调理一番,看能不能再度有孕,结果调理了一年,竟真的有了身孕。如今过去快一年,不知是否平安诞下孩子,婶娘又是不是已完全好转。
施菀也惦记这桩事,便放下药铺的事,与严峻一起出去了。
陆璘下午才赶回安陆,因一路风尘,便先回家中沐浴完,换了衣服,将给施菀的东西小心揣入怀中,这才带着五儿去药铺。
五儿去药铺一趟,出来到墙角和他报告道:“施大夫不在药铺里,药铺里的人说她出去了。”
“出去哪里?出诊吗?”陆璘记得她这一旬的休息已经用了,照理今日是不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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