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倒是没让沈炼失望,过了两三天便从前线带回来了诸多情报。
田尔耕前来禀报时,脸上还带着愠怒。
“王上,这些都是从袁崇焕一些亲信搜剿出来的书信。”
“孙传庭总督与锦衣卫一直在配合,揪出将领二十余人,都和后金有着密切往来。”
“近两年来,朝廷输送给关宁锦防线的军粮,有一半被袁崇焕卖给了后金,甚至他还与毛文龙进行勾结。”
诸多证据,都被田尔耕摆放在了书案上。
沈炼只是草草看了几眼。
“毛文龙也涉及了吗?”
只见田尔耕微微点头,说道:“天启年间在辽东的将领,基本上都有涉及,但大多数是参与兜售军粮,唯有袁崇焕与毛文龙的书信最多。”
“明白了。”沈炼说。
田尔耕本以为,今日沈炼会有一场暴怒,但他却是超乎想象之外的冷静。
只是,感觉上书房越来越冷,甚至让人脊背发凉。
田尔耕不敢继续吭声。
沈炼瞥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先下去吧,把六部尚书都给叫到上书房来,本王有事找他们商议。”
此案已然定性,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该平稳处理此事。
沈炼不想见到前线军队产生哗变。
不到片刻,五人全部到齐,沈炼则将证据交给他们先看看。
秦士文率先破口大骂。
“畜生!混账!杂碎!”
“朝廷里恨不得把裤腰带勒进肚子里,就是想让他们前线能够不为粮饷发愁!”
“这个袁崇焕,勾结诸多降临,把那么多的粮食都给卖给了后金,然后等着后金来杀自己人!”
沈攸之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果然和事先猜的没有错,袁崇焕及其党羽周旋在朝廷和后
金之间,他甚至想要通过蓟州之战,来与后金合力攻入顺天!”
气愤之声,不绝于耳。
沈炼不想因此事动怒,情绪还是非常平稳,但那股杀意却是怎么都隐藏不住。
“罪证在此,本王召你们前来,是想让你们先行稳住朝堂。”
“接下来,本王就得大开杀戒了。”
“沈攸之,拟旨,即刻剥夺袁崇焕一切官职爵位,凌迟处死,诛其九族,另外再派人把头颅送到后金。”
这一次,沈炼是铁了心要整顿边军。
孙传庭已在关宁锦防线坐镇,他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将袁崇焕提拔上来的部将全部撤换。
不管他们以前立过何种战功,这次全部都是被押进囚车当中送往京城。
袁崇焕待在诏狱当中,此刻的模样无比狰狞。
北镇抚司镇抚使齐逢春亲自主审。
袁崇焕嘶吼道:“就凭你,也敢来审老子,有种叫田尔耕过来!”
“算了吧,袁崇焕,到现在你还不肯招供是吗?”
齐逢春冷着脸,手中拿着一条铁刺鞭。
“老子就是战败而已!老子又没通敌!凭什么把老子抓进诏狱!”
“沈炼!他这是在猜忌我!”
“终有一天,你们也会死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