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只当没听见,没有给任何回应。
鹤遂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来电人的备注是娇娇。
“娇娇?”
男人略带疑惑地喊出这个名字。
听见这个名字,周念后背一僵,只觉得一股恶心卷上心头,冷冷说:“你跑回花楹镇搞出这么多事,你女朋友知道了一定会非常不高兴。”
“……”
“对感情不忠的人可是要遭报应的。”
鹤遂回过神般,把电话挂断,随手把手机调到飞行模式。
他看着周念纤瘦的颈骨,说:“我没有女朋友。”
周念:“……”
亲昵地喊着娇娇,还说自己没有女朋友。
也真是好笑。
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没有再开口掰扯的打算,只觉得眼皮沉重,想来是吃下去的安眠药生了效。
周念已经很久没有过如此长的深层睡眠时间,她一觉从晚上九点半睡到第二天早上凌晨六点。
她醒来的时候鹤遂还在睡。
她能听到床边传来男人均匀平顺的呼吸声。
这也是鹤遂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个好眠。
也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睡得安稳。
周念缓缓睁开眼睛,明显感觉到脑子混沌感有减轻的趋势,这和她之前每个早上醒来的感觉都有所不同。
她慢慢坐了起来,想下床上厕所。
鹤遂听到轻微的动静,立马睁开眼睛,看见周念的一条腿已经伸到床下:“你做什么?”
周念抿着唇不理他。
他本能地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快速地握住周念纤瘦白皙的脚腕。
——他以为她又要逃。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而易举地将她一只脚腕掌控住,五指扣拢,人为地将她锁住。
她外突的踝骨磕得他掌心生生发疼。
周念平静开口:“放开。”
鹤遂没松开,撑起上半身仰着脸看她:“要去哪?”
周念:“不关你的事。”
鹤遂沉默几秒,眼眸漆黑,重复问:“去哪?”
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五年。
周念作为曾经最了解过他的人,自然知道他的骨子里有着怎样的倔和硬,她要是不说出去哪,他能一直这么握着她的脚踝不放。
而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挣扎的打算,她和他的力气是何等悬殊。
周念皱着眉,不耐烦地说:“我想去厕所不行吗?现在连上个厕所都要给你打报告吗?你觉得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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