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苍白的唇有些哆嗦,声音颤抖:“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鹤遂看着她,沉默许久。
也不知道沉默的这段时间里,他在想什么,只是最终他像拿定主意般用手去掰周念的手指:“我没办法带你走,周念,我之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周念绝望地看着他:“可你明明还是关心我的,不然你刚刚为什么要把我抱上来。”
“……”
“你是怕我也会想不开,选择投河自杀对不对?”
“别多想。”鹤遂嗓音淡,毫无情绪,“我只是不想看见任何一个人再死在这条河里,换谁都一样,我都会这么做。”
“……是吗?”周念握着他的手在听到回答后,一点一点地松开了。
鹤遂终于得以抽回自己的手臂。
他深深看了周念一眼,转身离开,那么决绝无犹豫。
周念看着他的背影,瞬间心如死灰,他说换谁都一样,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既然如此,那她就搏一搏——在他心里,她到底算什么。
周念毫不犹豫地转脚,比他转身离开时还决绝,一瘸一瘸地朝着南水河奔去,她顶着一张苍白而绝望的脸,纵身一跃。
白裙的裙摆在虚空中翻飞。
两秒后,河面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
听见落水声的鹤遂,
脚步骤然一僵,他很快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不禁咬牙:“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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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迎上他的目光,浅浅一笑:“只要你离开我的视线,我就会往南水河里跳。”
她在明目张胆地威胁他。
这惹得鹤遂很恼火,他第一次觉得她嘴角的梨涡是那么刺眼。
僵持许久。
最终,鹤遂松开她的下巴,凉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周念。”
周念又咳嗽了几下,吐出好几口水。
她的唇上已经完全没有血色,她还在冲他笑,笑着用最清软又最绝望的声音说:
“鹤遂。”
“要么带我走,要么让我死。”
“你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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