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神经崩起来。
这还真是给她准备的。
喉咙里哽了又哽,周念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还不是很饿。”
不知为何,她觉得鹤遂看向她的目光开始变得深晦。他拿起一个青团,递给她,注视着她的眼睛:“你就当零食吃,尝
()尝?”
周念盯着那个青团,
眼里情不自禁露出恐惧,
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糯米做的东西会很难吐出来,她每次吐,都能感觉到那股浓浓的粘稠,一点一点,像是被她强行从胃壁里刮下来,再往上送。
“我……”周念再次哽住,变得结巴,“我,我不吃零食。”
“这样啊。”
鹤遂若有所思地盯着周念看了好一会儿,才把手里的青团放回盘中。
转手端起那杯牛奶。
“那喝这个。”他说。
“……”
周念看一眼牛奶,又抬头看一眼鹤遂,然后再看向牛奶,轻轻咬了一下唇:“我喝牛奶要过敏的。”
这个不是借口,是真的会过敏,所以早上冉银都只给她喝豆浆。
鹤遂把牛奶放下,深沉目光依旧钉在周念脸上。他沉默了会,低声道:“周念,你是不是……”
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不往下说。
周念听到神经断裂的声音,他要说什么?他到底想说什么?
是不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可是她觉得自己刚刚没有露出太多的纰漏,最多一点点,但那也很合情合理不是吗?她不吃零食,对牛奶过敏有什么问题吗?
“周念,你是不是有点……”他再次停住。
这对周念来说,简直是一种巨大的折磨,她瞬间变得坐立难安。
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
就像是被人拿着一把生锈的小刀子,一刀一刀地慢慢划着,虽说性命之忧,却让人觉得生不如死。
周念的下唇轻轻哆嗦了两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虽然是这么问出口,但却希望鹤遂什么都别说。
不管他到底想说什么,都最好不要说出口。
因为他一旦说出口,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也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来。
就目前而言,她还没有做好被他发现秘密的准备。
鹤遂的神色深深凝着,薄唇微抿,眼里带着细究。
他就这么看着周念。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三声敲门声:“阿遂。”
宋敏桃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