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晏捏着盈盈不堪握的腰,不接路梨矜话茬,“我是好学生,不知道。”
路梨矜心说我要是信你还不如信鬼,没见过人旷课挂科,还没见过顾意吗?我就不信他也好好学习了。
“那现在你就知道了,为了奖学金,期末这个月,我都是努力学习的。”路梨矜竭力为自己着补。
小姑娘的天鹅颈纤长,细腻如璞玉,楚淮晏时常觉得自己稍微用力就能摧折,他捏着路梨矜的后颈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狭长漂亮的含情眼是古潭,静水深流,镜面般映出女孩子娇俏可人的神态。
路梨矜屏息,她在被掌。控、在被看穿。
能够掩饰太平的方式是亲手捧出更为澎湃汹涌的爱意。
“楚淮晏。”路梨矜柔声叫他,“你可以弯下腰吗?我踮不了脚,亲不到你。”
楚淮晏扬眉,“行。”
人被托抱着微微举高,楚淮晏低头,温热的唇覆过来,撬开唇。齿,长驱直入地贡献领地,扫过上颌时路梨矜忍不住地颤。栗,大脑被放空,昏昏沉沉地接吻,四下的场所被忽略,眼前心底都只能容纳楚淮晏而已。
连缺氧到换气的时间都并未被放过,滚。烫的呼吸醺红耳垂,楚淮晏喑哑低沉的嗓音敲在她心间,“有什么想要的可以给我说,乖乖留在我身边就好。”
位高权重者一诺千金重。
但从不包括自己的婚姻、未来、及百分百的爱。
贪多必失,路梨矜笑着迎过去,同楚淮晏继续缠。绵亲吻。
有全家人相约来看望产妇与新生儿,言笑晏晏,逢人就递小巧的礼糖盒,他们没打扰这对正在拥吻的恋人,悄然在窗台留下了正红色糖盒。
路梨矜瘫在楚淮晏怀里,伸手将糖盒勾过来。
精致又漂亮,正面印着“李”字,抵是家族的姓氏,除开贵价的糖巧搭配软中华外,还有张祈愿卡,少有人在收到这样的礼物后会不诚心诚意的祝愿宝宝一生顺遂。
被家族宠爱的孩子原来从出生是这样的,投胎是门与生俱来的技术。
旧事忽翻涌袭来,路梨矜惘然若失。
“不喜欢就扔了。”楚淮晏亲昵地刮她鼻尖,淡声道。
“不是的。”路梨矜否认,嘘了口气讲,“我就是有点儿羡慕,据说我出生的时候,我爷爷和我父亲听说是个女儿,直接转身就走了,看都没看我跟我妈一眼。”
楚淮晏微蹙眉,“就这种人也配当爹?”
路梨矜挤出抹笑容,剥着糖纸送进嘴里,尝到抹甜,才云淡风轻地回,“所以死的早啊。”
“啧。”楚淮晏咂舌,“那赶明儿我也订做一批,找人在马路上发?”
“干嘛?”路梨矜反问。
楚淮晏无所谓讲,“又不需要理由,贺卡就写,请祝我们梨梨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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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澄澈,白金龙鱼和餐桌边圆缸里的小金鱼都游弋自在,可见路梨矜不在的日子里,也有人被精心照料。
女孩子懒洋洋地趴在桌面上,用手指去戳玻璃缸表面,挨个给它们取名字。
红色小锦鲤叫梅花、蓝白相间的斗鱼叫蓝蓝、明黄色的叫灿灿,主打一个除了横刀夺爱而来的白金龙鱼,都按照色系随口取名。
“要不要给你拿本新华字典?”楚淮晏从书房出来倒水,被正绞尽脑汁取名的路梨矜的忽略,扫了眼她就近拿来写字的餐巾纸,笑着揶揄。
路梨矜托腮瞅他,“你这儿有吗?”
楚淮晏挑眉,靠坐桌边,捏她些微带点儿婴儿肥的脸颊,“真想要?”
“也没有。”路梨矜唉声叹气,“就是发现很难起,虽然贱名好养活,但是真叫狗剩的话,顾意应该会跟你拼命吧?”
楚淮晏被逗乐,“那怎么看都是跟你拼才对吧?”
“喂!”路梨矜支正脑袋,笑容狡黠,“顾意要杀了我,你会同意吗?”
歪理一套又一套,理不直,气却壮,不过楚淮晏喜欢这种被自己养出来的骄纵。
“不会。”楚淮晏云淡风轻地答,“你就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只要不碰毒,我都永远护着你。”
路梨矜噎了半晌,小声拆台,“黄贝者你是只字不提啊。”
楚淮晏来回把玩着磨砂打火机,修。长灵活的手指翻覆,乜了她一眼讲,“你先把你沉迷刮刮乐的习惯戒断一下再说戒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