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新样式,就是他们两人重新找人培训做的旧款发圈。
柜员冷淡淡地开始挑毛病:“布料一般…你们的布料大部分都是蓝、绿棉布,不够漂亮;做工也一般……”
她随便抓起一个扒开衔接的地方让刘爱玲自己看,道:“你自己看看这针脚,不整齐也就算了还不够密。”
手一松再丢回去,最后道:“所谓的新样式也不怎么出挑!”
辛友刚急的涨红了脸:“之前的货不都这样的吗?”
以前也没见他们挑啊。
柜员也没办法,谁让那位姓白的同志来教他们抠细节了呢。
扒开衔接处让他们看,针脚细密的不大力拽根本看不出来,而且漂亮就更不用说了,五颜六色,哪怕同样是寻常的蓝、绿棉布,人家做的那个样式也好看啊,还增加了黑色或同色的珠子、亮片,或者立体的小花、蝴蝶结装饰,戴到头上那叫一个好看。
其他颜色的更是,往那儿一挂他们都移不开眼睛,一时衬的她们头上自己戴的发圈黯淡无光。
要不是因为价格和分成方面僵持不下,也不至于卡他好几l天。
人的眼睛也是刁的,这小半个月看惯了好东西,再看刘爱
()玲送来的就像一堆破烂。
也就今天摆出来的货已经卖完了,不然她非得让刘爱玲看看啥叫好东西。
刘爱玲好几l次很想把手里的东西砸到柜员的脸上,或者拎着东西转身离开,首都市场这么大,没必要非得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但理智让她维持住了那份冷静。
怎么说呢?刘爱玲觉得这是她跟辛友刚谈下的市场,要是转身离开了,就相当于把他们亲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让给了那些‘背叛’她的同学。
好像会显得她灰溜溜的让了地盘一样,她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刘爱玲不光没转身就走,还理顺了情绪,赔着笑脸让人家收下了她送来的发圈。
当然,就是目的没达到。
离开后,刘爱玲的脸色才阴沉下来,跟辛友刚商量:“首都商场有好几l家,我再攒一批货,咱们去别的地方问问。()”
辛友刚脸色不好的点点头,说了句:新样式数量太少了,要不≈hellip;≈hellip;?()_[(()”
他想说要不新样式也公开算了,不跟上一批给他们干活的人赌气了,找人多做点,他跑远点,去问问别的商场。
但刘爱玲被刚才那个柜员踩了脸面,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加上这段时间辛苦的烦躁,没听辛友刚把话说完就血气上涌,气得冲他吼起来:“你什么意思?嫌我做得少做得慢是吗?那你自己做啊!你也不看看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我又要带教,又得做发圈,还得学习……”
辛友刚被她吼懵了,道:“你有病吧,我啥时候嫌你做得少了?我话这不是还没说完么。”
刘爱玲满肚子的委屈,为什么周嘉妮想发展点事业,身边全是围着她打转支持她的人,而她自己想做点什么,身边全是拖后腿的。
辛友刚平时除了催货最多再动动嘴找找人,别的事都是她做,教新人教的她耐心都快耗光了,辛友刚平时还不耐烦,嫌新找的人效率低。
刘爱玲有种深深的疲惫感。
她闷着气往前走,辛友刚脸上闪过不耐烦,但想了想还是追上去哄了几l句。
周嘉妮刚刚联系上准备带队去南方参加广交会的李敬党。
她在电话里把需求说了一遍,李敬党好奇道:“你又准备弄啥东西?”
周嘉妮也不瞒着他,道:“想再试试发圈,别看商品小,小商品有大市场,不过为了降低被仿制的速度,我只能从一开始就高标准……”
李敬党明白了,道:“行,我知道了,我帮你留意一下。”
这段时间她跟白昊阳、于晚霞筹集了不少布票,还有这段时间卖的货款,周嘉妮跟白昊阳又根据占股比例往里投了些,跟李敬党说好,等他过去确定了住宿的地方给她来个电话,她把票和钱邮过去。
挂了电话,周嘉妮也没回学校,骑车溜达着去海淀那边的小区的巷子里溜达,找她的‘线人’。
这段时间她把业余时间都花在找房子上了,但在不动用人脉的前提下想找套能买的房子还真不容易。
周嘉妮就走大众路线,先找好看好的地段,再观察住在这几l个地段的人,最后瞄准看起来性格有点热情外向的大妈,她就开始套近乎,适时的塞上几l个稀罕的水果,慢慢把人际关系网拉起来,接触一段时间再选出个她认为还算可靠的,许以‘重金’,消息慢慢就打捞过来了。
早前顾忌这顾忌那,找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加上杜姨买了院子,她更是歇了那个心思,没下功夫去找。
现在铆足了劲,倒是很快有好消息传来,她发展的‘线人’真帮她问着了一户想卖院子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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