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嘴不说话,辛友刚才发现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再看看她手里拎着的包,可不像装四五百个发圈的重量,道:“咋了?货呢?”
“我们让人耍了。”刘爱玲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把事情一说,辛友刚就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那些人咋回事啊,这么不讲信用呢!”
又愤愤地说:“以后不用他们了,再另找人做。”
这不是耽误事儿,耽误他们挣钱吗?
刘爱玲点头,她肯定不会再找那几个同学做了,可以考虑从别的班或者别的系重新找人,只是又得耽误时间重新教,这一拖拉,得少挣多少钱?
刘爱玲想想都有点烦躁。
“先把这些送过去,能挣一分是一分,我晚上没事多缝几个。”刘爱玲道。
“你辛苦了。”辛友刚拿着那些发圈离开,刘爱玲沉着脸回了宿舍。
舍友们看着她的脸色也都有点心虚,但转念一想自己做挣钱多,多少做几个就比跟着她挣得多,既然大伙儿都选择抱团,她们自己也不可能傻乎乎的非指望吃她手里的饭。
而且,因为爱玲同志带着大伙儿赚钱的原因,平时有点颐指气使的,有时候跟他们说话的语气好像上下级,她们心里早就不舒服了。
刘爱玲没想到更大的打击还在后头,两个多小时后辛友刚返回,沉着脸道:“咱被人截胡了,玛德。”
刘爱玲脑子轰的一下:“截胡?谁截胡了?”
“草,我哪儿知道,我光知道我去的时候柜台上摆了两堆,说是几个女的去交的货……”
辛友刚转身气呼呼的踹了下旁边花池的台子,骂骂咧咧的。
刘爱玲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血气有些上涌,过了好长时间才冷静下来,喃喃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辛友刚问。
刘爱玲冷静分析道:“怪不得周嘉妮没把发圈带起来,说不定她那个时候也被人截胡过。”
辛友刚有点烦躁:“那咋办?就眼睁睁看着人家抢了咱们挣钱的路子?”
他们不想想自己是走了别人的路子,但现在自己被别人截胡,两人只觉得要气死了。
刘爱玲:“赶紧重新找人做吧,只教旧款,新款我自己做,过段时间再说。”
连周嘉妮都没有解决的问
题,她除了暂时隐瞒新款样式,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发圈样式她在西河公社那边收集了不少,年前只教了那些人一部分,还有两种样式没教,过年期间辛友刚去前进大队打捞了两种她手里没有的,现在她比其他人多掌握了四个新款,希望可以靠样式扳回一城。
刘爱玲回去给自己拉了个帘子,做新样式的时候就把帘子拉起来,怕舍友偷学了去。
除了上课、做手工,就是重新找人代做,学校那么多学生,总有想赚零花钱的。
另一边,周嘉妮除了上课就是忙系刊印刷的事,抽空给苏姨打了个电话,询问进度和数量以及价格方面的事。
苏美巧还问她要不要看看样品,周嘉妮觉得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只要尺寸大小没问题,颜色没问题,直接订货。
况且,苏姨做进出口,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她还是很相信苏姨的眼光的。
她把钱汇过去,后头有需要用到的手续苏美巧就帮她办了。
周末的时候跟翟红约好时间收了点鸭蛋,再跟白昊阳他们凑到一起选布料,选好布料给敏娟妈妈送过去。
老人家还担心地问她的发圈卖的怎么样,知道还没往外推销,还有步骤没做完,顿时有点担心起来,忙说先不用给她结算工资,等卖出去见了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