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临头,老戴竟然还能甩锅:“这不能怪我,你问问你妈干了什么。”他振振有词道,“我对她这么好,百依百顺的,给她买这买那,结婚的三金也都买了最好的,说好了赶紧领证结婚,结果你妈反悔,说不肯和我结婚了。”
“这不就是感情骗子吗?号称要和我结婚,骗了我的钱,结果想跑。”老戴原本老实的脸上充满了惺惺作态,“我也是太爱她了,所以一气之下才打了她,但说到底,也就是太想和她结婚了,我情急之下才会这样。她要是和我结婚,我既往不咎,还是和她好好的过日子。”
“是你的控制欲太变态了。我开网店少不了和客户沟通售前售后,和我的供应商沟通进货的事,结果你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是男的,都不让我联系。我一开始迁就你,网店几乎等同于放弃了之前好几年积攒起来的稳定生意,可你还不满意,还要我把手机里所有异性的联系方式都删了……”
宋春香女士拉着虞恬的手,又看着挡在她们面前保护者姿态的言铭,终于少了孤立无援感,多了些底气。
她的态度非常坚决:“一开始和你交往,你确实对我很好,但后来我才发现,你对我的好,都是要我回报的,要我牺牲自己,最好和外界都断绝来往,唯你命是从,你甚至连我穿什么颜色衣服都要控制,我没有办法和这样的人一起生活。”
没想到老戴对妈妈百依百顺的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样巨大的隐情。
“三金我们会退还,交往期间你所有买给我妈的东西给她付过的钱,你列张单子,我都还给你,我妈看不上你这点破钱,也不会为了这么点破钱委屈自己被你控制。”
“但你打我妈这事,我也不会原谅你,该报警报警,该走法律流程就走法律流程。”
“我妈和你没领证,法律上就是陌生人,现在我妈我带走了,以后大家别见面了。”
这些话下去,老戴果然连装也不装了,当即面目扭曲叫嚣起来:“宋春香你给我等着,想跑是吗?没门,别忘了我和你说的,你不好好听我的话,我找不着你,我就找你女儿,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租哪儿住哪儿了,你们俩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
好在因为有言铭保驾护航,他身高腿长,体型匀称,常年健身,因此年轻又充满力量感,老戴虽然嘴上叫嚣辱骂,但到底没敢轻举妄动,不敢贸然和言铭这样的年轻男性硬碰硬,因此虞恬终于成功带着妈妈离开了老戴的房子。
幸而言铭就是眼科医生,他简单检查了虞恬妈妈受伤的右眼,询问了症状,立刻带虞恬的妈妈去了自己所在医院的眼科。
“外伤性虹膜根部离断,严重复视,要进行虹膜根部缝合,今晚先住院,做一下手术准备,这几天尽快手术。”
虞恬看着妈妈红肿的眼睛,简直难受的快哭了,其实从见到妈妈的一刻起,她就因为痛苦和自责,几乎快难以支撑冷静行动,幸而有言铭一直陪着,带着自己妈妈做了检查,然后安排好了病房,把宋春香女士入院事宜安顿下来。
“虞恬,会没事的。”
在停车场,言铭拽住了魂不守舍泫然欲泣的虞恬:“看着我的眼睛,会没事的。”
“这个手术我会亲自做。”夜色下,言铭的眼睛专注又认真,带了让人信服的力量,像皎洁的月色,并不炽热,但温柔而坚定,“我保证会没事的。”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虞恬今晚上积攒的压抑和难受就都决堤了,她的眼泪滚落下来,但又不敢肆意哭,总觉得在言铭面前不好意思,只能低着头,胡乱地擦拭眼泪,试图转移注意力:“医生不应该向病人家属保证手术效果,你要对病人都这样,小心那些病人术后效果不理想,都来医闹。”
言铭没说话,只是径自带虞恬上了车。
“没对别的病人。”
路程行进到一半,在红灯停车时,言铭扫了虞恬一眼。
“只对你这么说了。”
虞恬愣了半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的脸噌的红了,幸而月色掩映下,让她仍旧能用镇定的外表维系着冷静的表象。
也是这时,车内响起了言铭的手机铃声。
此前情况紧急,虞恬没有在意,但也听到言铭的手机铃声今晚就一直没停过,像是有人因为什么急事一直在找他。
两人刚从医院出来,虞恬也知道医院里没临时的急事,知道大概应该是言铭的私事。
她瞥了一眼言铭的手机屏幕,发现来电人是言铭的爸爸。
言铭手握方向盘,不方便接听,只吩咐虞恬道:“你帮我挂断。”
“是言叔叔的电话,你要接一下吗……”
言铭却很镇定:“不用,找几次找不到就不会打了,我爸很习惯这样,以为我是有紧急手术,他会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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