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的房间很干净,两种意义上的干净。
屋内整洁是一回事。
她的东西少得过分。
回忆起来,整个四百多平的大房子,好像都没多少陈设。
大多是一些必需品,几乎找不到任何带有她个人特色的东西。仅仅是一个没用的小摆件也没有。
就连世上最好的刑侦专家,也很难在一时半会儿判断出居住在这里的究竟是个什么样儿的家伙。
好像谁住在这里都是一样,房间的主人可以是任何人。
她没在这里留下任何关于自己的东西。
这屋里最特别的,居然是刚搬进来不久的章鱼先生,以及那柄再简陋不过的破刀。
有那么一会儿,章鱼先生感觉自己被一种难言的孤独感攫住了,令他想起自己还在深海中的日子。
没日没夜地守着无边际的黑暗。
她没有喜好吗?章鱼先生想。连我都有喜欢的罐子和不喜欢的罐子。
一种没来由的冲动驱使下,他朝着床铺靠近。
在被子与枕头的交界处,本该出现一颗脑袋的地方却空空如也。
嗯?
她……不在这里。
章鱼先生忽然觉得毛骨悚然。
房间就这么大,她不在床上,会在哪里?
他想起来前两天在感应屏幕上所看见的恐怖片的画面。
在你看不到鬼魂的时候,它们往往会在……
身后。
似有黑影覆盖住他。
章鱼先生一点一点、僵硬地转过头。
一道纯白的人影笔直立在他身后,长发飘散,眼神冷冰冰地俯视他,阴森可怖。
啊啊啊!!!
章鱼先生吓得八条触手胡乱飞舞,那一米多长的八条腕足在空气和地面上扭曲爬行,好像美杜莎狂舞的头发,发出无声的尖叫。
这画面怎么都透着诡异。
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一定很像世界名画《呐喊》。
“欸。”
人影忽地开口,打破了这安静惊悚的气氛。
“大半夜的,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听见熟悉的声音,章鱼先生回过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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