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了吗?”顾峻川问她,人靠回椅背,看着蔺雨落。她靠近他怀里,又抱着他脖子,那口气好像很久很久都上不来,只有抱着他她才感觉不会窒息。
“你想要吗?”蔺雨落的手指去解他扣子,被他握住手腕:“我施展不开。”
“不是说车里很好?”
“狗屁。”
顾峻川不喜欢车震,车震太憋屈,他有时劲头上来了要大开大合才过瘾。尽管他的车够大,他也觉得不够他发挥。他只是喜欢蔺雨落,所以想为她服务。他不想让她长久的感觉寒冷。而刚刚在棚里感觉太强烈,他如果不表达出来就会憋死。就像气球的气太满,放一点,再扎口,就不会破。
“那我回家报答你。”蔺雨落寒湿的额头贴着他脖子,顾峻川握住她手:“好。有一次,你给我发了一张照片…那件衣服还在吗?”
“顾峻川,你记性可真好啊。”
他们的夜晚并非每晚都要做爱,但倘若开始,两个人就都不太喜欢草草结束。这就像顾峻川这个人,对什么都要求彻底。
结束的时候蔺雨落昏昏沉沉,还好下一天是晚班,她可以睡到十二点。她的养生觉在跟顾峻川同居后每隔一两天就要被打乱,好像十点半以前入睡已经成了奢望。
“你有西装礼服工作室了吗?”她含糊道:“你这样我追不上你。”
“彻底装完带你看。”
蔺雨落就点头,钻到他怀里睡去。他们终于习惯了睡一张床,再也不会因为谁会踢谁而吵架了。不仅不会踢,如果顾峻川半夜发现蔺雨落不在他怀里,他还会把她扯过来,要缠在一起才睡得香。
蔺雨落在2019年的冬天,快要忙飞了。
机场店装修、学车、学咖啡、研究中药、做l模特,得空还要写读书笔记,每天忙得团团转。顾峻川呢,也没好到哪去。两个人白天几乎没有时间说话,但只要顾峻川在北京,他都会来接她下班。
东安商场的人偶尔会谈起他们:原来以为玩玩就算了,没想到两个人都挺认真;落落店长还是有手段的,能让浪子收心。
在他们眼中顾峻川就是浪子,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安心恋爱呢?都隐隐觉得这俩人早晚会崩的。崩了落落店长还不得崩溃啊?
流言偶尔会落到蔺雨落耳中,她无所谓的样子。但她觉得很可惜,为什么大家都要默认没有了爱情,她就要被折断翅膀,飞不起来、活不下去。
她的科目一考过了,就开始练科目二。
冬天学车冷,顾峻川每次都要陪她学车。两个人早早起来,一人一瓶热牛奶一个煮鸡蛋当作早餐,吃完就出发。蔺雨落在倒车入库挨骂的时候,顾峻川在车上挨饿。两次以后蔺雨落就觉得这样不行,他本来饭量就大,早上吃那么点做她司机,她不忍心。
就在休息的时候去买了肉馅、虾仁、韭菜,自己包鲜肉馄饨。二马还不知道哪里给她搞到上等的鲜笋,她拾掇了做拌菜。
顾峻川到家时候,桌子上摆着包好的几十个馄饨,而蔺雨落还在埋头苦包。
“?这是干什么?”他问。
“包完了冻起来,早上可以吃。”蔺雨落指指厨房:“烧水呢,咱们先吃点,吃过饭我继续包。”
顾峻川闻言去洗手调汤,厨房里热气腾腾的,他眼睛都湿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忽然很感动。蔺雨落总像没有心一样,顾峻川似乎也习惯了她思考问题的时候把他排在后面。不过是包馄饨而已,却让他感觉看到了很远很远的未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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