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许疏楼猜测,“邀请我们抚摸?”
白柔霜抹了把汗:“……我觉得不大像。”
但许疏楼已经把手搭了上去,感受到水母传递过来的消息,顿悟:“它们是在与我们交流。”
“是吗?它们说什么?”
“它们问,我们是什么东西,”许疏楼想了想,动念问道,“你们这里,莫非没有人,只有水母?”
水母的触手在她手中抖了抖。
“它们怎么回答?”白柔霜好奇。
“唔,它们既不知道什么是人,也不知道什么是水母。”
“……”
“但它们很热情地邀请我们用膳。”
“我们……真的要去吗?”白柔霜迟疑,“咱们和水母的食谱会不会不大一样?”
许疏楼的回答十分朴实:“来都来了。”
“……”
两人很快被十几只水母簇拥进了一间“民居”,这些连成一排的房子有一种奇形怪状的美感,造得比较低矮,好在这里的房间都是没有屋顶的,才让许疏楼二人勉强容身其中。
里面没有油灯、蜡烛一类,只有一只小水母趴在墙壁上充当光源,许疏楼踏进房门的时候,大概正巧遇到它轮值结束,它很快从墙上溜了下来,由另一只水母顶上。
水母很热情,待二人坐下后,其中两只在身上穿戴了伞藻,白柔霜觉得这伞藻大概是做襜衣、围裙之用,它们可能是要给客人做饭吃。
两只水母开始指着其他水母不停对她们比划。
它们生得一模一样,看不出男女老少。
许疏楼只能推测眼前大概是一对儿夫妇,正热情地对自己介绍它们的孩子,便逐个对孩子们点头示意。
待握住触手互相交流过,才明白眼前的确是一对儿夫妇,正热情地询问她想食用它们的哪一个孩子。
而她对每个小水母都点头示意的行为,被它们误认为是她打算吃光这些孩子。
“……”
许疏楼沉默片刻,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是来做客的,不是来灭门的。
“它们不介意被吃?不不不,我介意,我真的不爱吃这个……”
白柔霜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交流,抬眼间注意到这些水母身上,都有一道细细的触手延伸向空中,不知是何缘故。
不多时,水母给二人端上一盆水草,请她们用膳。
许疏楼不敢挑剔,生怕它们又要给自己烹饪孩子吃,只能连连称赞:“水草也很美味。”
白柔霜嗅了嗅眼前散发着腥气的凉拌水草,又看了看脸色发绿的大师姐,忍俊不禁。
饭后,许疏楼又和水母一番交流,对师妹道:“它们说,欢迎咱们在这里住下来。”
“它们还真是热情好客,”白柔霜看了一眼那些差点成了盘中餐的小水母,“也许是过于热情好客了些。”
“不过有一个条件。”许疏楼一边交流一边给师妹同步转达。
“什么条件?”白柔霜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