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仰之力。”江承函提醒:“将它们注入到剑意中,能重伤秽气。”
楚明姣立刻懂了。
她收剑回身,神情认真,本命剑虽然收剑,可感应到某种号召,在她手里兴奋地嗡嗡抖动,迫不及待想要刺穿敌人的咽喉。
剑意喷薄,直入云霄。
她这最后一剑,出得极慢,摒弃了一切花里胡哨的技巧与前调,只追求极致的攻击力道,剑刃两边,各裹着厚厚的信仰之光。
与此同时,最后一道铿锵之音也拨出去了。
弹完这段音符,江承函身前的琴弦同时断裂三根,不能再用,楚明姣也抵着剑喘息。
她紧盯着黑衣女子的方向,等得紧张而焦灼。
她以为江承函必然也是如此。
谁知他像是已经忍受到极致,垂着冰霜色长睫,猛的将眼前的古琴拂开,几步走过来,拉着楚明姣,往自己臂弯里一摁。
爆炸般的轰鸣小下去,视野余光中,剑痕贯穿黑衣女子额心,她缓慢倒地,漫天黑气没了主心骨,疯一般地逃窜。
楚明姣背脊下意识一松,但这松懈的劲还没过一会,她就无法无天地挣动起来。
江承函将她捞出来一看,发现这姑娘在哭。
他看不得这一幕,伸手去给她擦。
可他忘了,楚明姣就是个越哄越来劲的主,平时一点小事都这样,更遑论此次受了这么天大的委屈。
他一擦,那眼泪水和决堤了似的,没完没了。
江承函索性不擦了,他又抱她,这回她不配合,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使劲发泄出来,在他怀里拳打脚踢,呜呜咽咽地骂他,大声说他完蛋了,以后都完蛋了。
他别想有好日子过。
因为带了浓厚的鼻音,这些话没什么威慑力,只叫人觉得可爱。
她骂一句,他就低低地应一句。
半点脾气都没有。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耐坏了。”过了许久,她闹够了,抬眼去看他,想想这人闷声做了多少大事,就觉得牙根痒痒,闷声闷气地问:“你后面要是敢说半句我这次自作主张——”
话没说完,她瘦了一大圈的脸被三根手指头温柔地托起来。
她一怔,发现他的眼睛不知何时也有点红。
“不会。”江承函否定得很快,他亲了亲她哭得红肿的眼皮,低声道:“我感谢二姑娘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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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来见证了这一场战斗,知道内情的生灵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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