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荷是赵府的人,没必要蹚这浑水,不过看这些个落地凤凰扑腾挣扎,还是有乐子的。
陆少夫人生得清丽,只不过等那些个下人污臭的视线往身上一层层裹,也就高贵清雅不起来了。
“倒不急,就是一转眼的功夫,咱们快点追,从这里到太和湖,还有一段路呢,追上去也来得及。”
“只一句话,今日可不能弄出人命,淹死了人,闹出事来,触了寿宴的霉头,没得牵连我家夫人。”
绿柳声音讨好,“那是自然。”
脚步声与交谈声渐渐远了。
零星点日光透过假山石缝投射而下。
宋怜垂眸,南康侯夫人大约是想把她名声搞臭,算不上什么高明的手段,却有用。
近来需要上下打点,免不了要拜高门。
倘若当真沾染上污秽流言,官家贵妇们,只怕连角门也不愿意让她进了。
宋怜想了想,出了假山石,在壁障下站了一会儿,提着裙摆往草木深处去。
不到一刻钟,游廊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伴着气急败坏的咒骂。
“这该死的贱人——”
大热的天,来回跑一趟,小一刻钟的路程,两人出了一身汗。
气喘吁吁。
绿柳这会儿觉得宋怜可憎起来,“看样子这贱人根本不如表面那样恭顺柔弱,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怀疑我们,趁机溜走了。”
冷荷手背擦擦脑门上的汗,心里也啐了一口,这些个贵女惯常会矫揉造作,当真没个手段,怎么笼络得住那陆议郎。
那陆郎美姿仪,生得清朗俊美,诗书才学,昔年在京城,是多少女郎心仪的对象。
偏是对这宋怜死心塌地的,脂粉不沾,也不三妻四妾,前头大人宴席上,许多宾客嘲笑那陆郎不近歌女,未免太惧内,那陆郎也只淡笑着推拒,是比画上仙君还要出众的风度容貌。
冷荷四下看看,“路只有这一条,既然那头有人守着,这贱妇又不在别院,肯定是藏起来了,不定就在这些假山里,找找看再说。”
绿柳没有不应的,踩着草木下了石阶,有些怯步。
今天跟夫人来国公府,虽然没-->>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