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睨了台上站着的两个人一眼,轻咳了一声,心中难免诧异,这个通辑犯是怀有身孕的?
“来者何人?你可知错?”
沈阿娇自报家门,但隐瞒了来此处的目的,只是说离开京城,路过此处而已。
县太爷冷笑连连,将面前的案几重重地一拍,厉声呵斥道:
“看来不用刑,你是不准备说实话了?”
“慢着!”
沈阿娇头一次见到如此糊涂的县令,恼怒到至极。
陈遇安低语道:“你拿出黑龙令牌试试,看看县太爷是否有反应?”
沈阿娇立即会意。
如果县太爷说令牌是假的,那他一定是见过真令牌。作为一县之主,能见到真令牌的,想必那黑龙卫就在县城。
倘若县太爷不认识那令牌,那黑龙卫可能真的不在定怀县,他们就可以去下一个地方寻找黑龙卫了。
果然,县太爷二话不说,只是轻飘飘地将沈阿娇手上的令牌扫了一眼,便淡淡地说道:“你这个令牌是假冒的。”
“怎么可能?”沈阿娇忍不住辩驳:“老爷,您再看清楚一点。”
县太爷把眼一瞪,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
“我再看两眼,你这玩意儿也是假的。”
“不用多说了,你这个通辑犯,找个假令牌就想冒充黑龙卫?那是罪上加罪!”
不容沈阿娇辩驳,县太爷便宣布:“来人啊,将犯人关进大牢,上报朝廷。”
“大牢?那个地方哪里是沈阿娇能去的地方?”陈遇安第一个不干,急忙上前阻止。
可是官兵哪里管那么多,既然命令已下,他们就要将沈阿娇带入地牢。
双方动起手来。
陈遇安的武艺不错,一拳打倒了几个人,但是架不住官兵人多士众,渐渐地,被人占了上风。
其余几个士兵向沈阿娇冲来,就要带她下去,
沈阿娇已有几个月的身孕,想要逃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只见她毫不畏惧,掏出银针向冲来的官士发射出去。
银针被扎在穴位上,那些士兵顿感不妙,身子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怎么也动弹不了,伴随而来的是手麻腿麻,身子酸软无力。
很快,追过来的官兵都已经被定住。
陈遇发冲着沈阿娇笑道:“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下一步怎么办?”
沈阿娇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上大街。”
她笃定,既然连县太爷亲眼见到黑龙卫,那么这个小城市里,黑龙卫就隐藏在其中。
衙门里问不出答案,那就上街上去打。
也许黑龙卫会不请自来呢!
于是,她带着陈遇安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县衙门,走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人来人往,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沈阿娇与陈遇安一商量,决定直接找路上的商贩打听黑龙卫的事情。
这些商贩走街入巷,是最好的打听之处。
不过,很可惜的是,任凭他们问了多少人,问了多久,都没有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所有的人都说,从来不知道黑龙卫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