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娇自然看穿了某人的小心思,知道他的醋坛子又打翻了。
她轻轻的勾起一个浅笑,慢慢的点了一个头。
跟随着引路太监到达了目的地,沈阿娇的心情更加紧张。
她自从知道那个方士跑路之后,就猜测他的药一定在皇上的身上起了更大的副作用,不然也不至于急急忙忙离开。
只怕现在皇上的心情喜怒无常不好沟通。
陈遇安虽然不知道沈阿娇经历的这一切,但是他看着宫殿门口围满的将士,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即便是战乱年代也不曾见过哪个皇帝将这么多将士摆放在自己的门口,况且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背地里的暗卫说不定更是数不胜数,
他默默的攥紧了拳,将满腔的恨意压了下来。
“阿娇,我们进去吧。”
说着陈遇安便率先踏进了殿内。
沈阿娇也跟在他后面,恭恭敬敬的请了安。
随后就听见一阵沉闷的咳嗽声从厚厚的珠帘后面传来。
沈阿娇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听着声音,显然皇上已经咳了很久,并且没有好转的迹象。
比上一次沈阿娇看见他的时候病得更重了。
只不过现在她没有胆子抬起头来观察,只能抿了抿唇,准备再找时机。
“是陈爱卿来了呀,快快请起吧。”
陈遇安应了声,顺手将沈阿娇也扶了起来,随后才恭恭敬敬的向皇上问话,“臣昨日在寻找发妻的时候,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所以没有及时的来到皇宫请罪,还望陛下恕罪。”
陈遇安说完之后殿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也不知道皇帝有没有听见,他并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直到沈阿娇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才听见皇帝的声音悠悠传了过来,“好了,朕知道你是护妻心切,这件事情倒也不怪你。”
“咳咳,只是不知道,这沈府小女究竟是有多么大的魅力,能让你的爹爹和夫婿都置自己的前途和仕途与不顾,弃全天下的百姓于不顾,劳民伤财,只为寻一个离家出走之人。”
皇帝的话,字字句句都打在沈阿娇的心尖上,
她倒是明白自己的爹地为什么会关起来了?
若是皇帝的这番话叫爹爹听了去,他一定会吹胡子瞪眼,宁愿罢官也不愿意皇帝诋毁自己的女儿。
她微微地向珠帘行了一个万福礼,然后淡然开口,“皇上,臣女可否请问?陛下是如何知道臣女是离家出走的?可有这方面的证据?”
皇帝听了这话,似乎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停顿了许久之后咳的更厉害了。
一直在皇帝身边照顾着的太监,连忙上前一步帮助皇帝顺背,还忍不住的训斥了沈阿娇一句,“沈家小女休要胡言乱语,陛下金口玉言,说的话怎么可能不是真的?”
“你可不要因为自己的一时口舌之快就害了陛下的身子!”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沈阿娇的脸上却依旧平静。
她似乎早有料到,根本就没有流露出惊讶的表情,仿佛与她说话的并不是卫国的皇帝,而是一个与她地位相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