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不要想不开!”
离他近的,直接撞过去,夺过他手里的匕首。
但匕首还是刺破了他的胸口,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衣襟,众人见他脸色惨白,以为他受了很重的伤,忙问道:“小伙子,你怎么样?”
“送医馆!快,送医馆!”
顾亭远如同失了魂魄一样,手里匕首“叮当”落下,他口中喃喃:“逼良为娼!逼良为娼!”
众人听得此言,都很惊异。这是什么话?
他年纪轻轻,怎么就被人逼良为娼了?况且,他还是个男子呀!
就听他口中继续低喃:“我堂堂探花郎,翰林院编修,皇上信重的臣子,竟……”
“什么?!”
“还是个官儿?!”
众人听得惊异不已,既是如此,怎的就“逼良为娼”了?
因此问道:“这位……这位大人,是谁
逼得你如此,不得不自寻短见?”
莫非是官场上的黑暗?撞见这种事,众人不禁兴奋起来。
但顾亭远一个字都不说,只摇头道:“苍天不公!苍天不公啊!”好似受到莫大委屈,心灰意冷。
热心的路人架着他,把他送到医馆。
留下的人,看看地上迸溅的血迹,又看看他之前站立的门前,有识字的便道:“江宅。”
“这位江大人,是什么来头?”
“堂堂探花郎都被逼得自寻短见,令人唏嘘。”
冯文炳二人出府时,正瞧见路人对着府门指指点点,顿时脸色不好看。
“他怎能如此?!”冯文炳咬牙切齿,扇子都合起来了,没心思再摆弄。
那位同僚则有些慌:“他不会有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冯文炳扭头喝斥道,“那厮奸猾,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寻短见,他没有事,咱们就要有事了!”
若是处理不好,便是逼死官员,影响甚差!
“那怎么办?”同僚慌道。
冯文炳脸色难看:“我怎么知道?”
谁能想到他忽然来这一招?叫人措手不及,想不出应对的法子!
若说他强迫民女不成,被逮住后先下手为强,又不很可信!气人,气煞人也!
冯文炳气得,抬脚就走,只留下那位同僚,一脸慌张和不安。
顾亭远被送到了医馆。
因他在街上伫立良久,被行人注视,寻短见时被阻拦及时,胸膛虽然被刺破,但伤势不重。
“寻短见?为何?”医馆的老大夫好奇问道。
热心的路人就解释道:“咱们也不知晓。只知道他乃上一届的科举探花郎,不知怎的,从江宅出来后,就开始寻短见,口中喊着‘苍天不公’。”
年纪轻轻的,遇上什么事,竟这般想不开?老大夫给他包扎完,说道:“你若是被欺负了,先去告一告。告不赢,再寻短见不迟。哪有告都不告,就自裁了的?”
好事的路人也劝道:“你不是官儿吗?你告给皇上,让皇上评理。天下这么大,再大的官儿,也大不过皇上。你若是冤枉的,皇上就能给你平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