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床头的台灯被掀翻在地下。
这声巨响,也落在了明溪的耳朵里。
她知道,他们是真的走到了尽头。。。。。。
她也很想勇敢一点,但勇敢的代价,往往是普通人不能承受的。
她也只是个普通人。。。。。。
有的时候,人真的不能不信命。
潜伏在她们身边的那些危险,并没有随着温颖的死亡而解除,反而继续在黑暗里滋生疯长。
她需要做最坏的打算,就是假如她真的逃不过,孩子们至少还有爸爸在。
父母永远是不可替代的角色。
至少,至少能留下一个人吧。。。。。。
如果注定不能相爱,那么对方平安健康地活着,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走着走着,明溪泪流满面都不知道。
裴行之在车前停下,按着明溪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想哭就这样哭,”他低头看了看她的发丝,“没人看见。”
明溪肩膀一抽一抽的,终于能不被人发现,放肆大哭。
裴行之心疼她流那么多泪,抚了抚她的头发,温声到:“那么坚强做什么?打仗也不需要你上战场。”
他向来成熟斯文,很少说这种揶揄的话。
明溪听后,心情竟意外地缓和了一些。
裴行之叹了口气道:“别担心,我会踢你关注他的治疗情况。”
他觉得自己很失败,还不如那个男人勇敢。
起码他敢勇敢追爱,而自己,什么都不敢说。
怕一说出口,就会烟消云散,连现在这个处境都不如。
明溪哭湿了他的毛衣,很不好意思,“我回去让阿默去再买一件。”
裴行之想,如果是她买的,他就会要。
他笑笑:“不必了,没那么精贵。”
“回家吧。”他拉开车门,让明溪上车。
等车子驶离后,病房窗口的那抹笔直的身影,依旧伫立在那。
他看着他们嬉笑恩爱,心脏像是被刀捅了一样,流了一大滩的血。
牵她,抱她,哄她,那本该是他做的事。。。。。。
这个男人完全取代了她的位置。
完全!
。。。。。。
傅司宴是在第二天飞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