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明溪的血脉,会在这个小小的肚子里延续下来。
“明溪,让我留下来,我想亲眼看着孩子的出生。”
他低声恳求,“我不打扰你们,别叫我走。。。。。。”
明溪轻轻闭了下眼睛,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不能明知道傅司宴有截肢的风险,却什么都不做,放任他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还正值风华正茂,以后还有大好的人生要去走。
她看着他,说:“傅司宴,你是孩子的爸爸,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
这个但之后的话,傅司宴明知会很伤人,还是不得不听。
明溪说:“我结婚了,我有自己的生活,你留在这会造成我们夫妻间产生误会,我不想行之误会。”
明溪单手拽了下大衣,像是想让自己更暖和些。
她的称呼也从行之哥变成了行之。
就像以前她笑意盈盈,温声软语地叫面前的男人司宴一样。
她在告诉他,一切都变了,也回不去从前了。
明溪说:“以前和你在一起的经历,感觉人一辈子都不可能会经历那么多事,既然不合适,那分开也是正确的选择,现在我只想和行之过简简单单的生活,你能明白吗?”
傅司宴薄唇紧抿,眼眸里的光亮也一点点变暗。
明溪知道,他已经听懂了她的话。
应该不需要多长时间,他就会想明白。
“我希望你能明白。”
她起身,看着窗外一点延伸进来的日头,低垂着眸子:“宝宝百日的时候,我会邀请你。”
“傅司宴,你回北城治疗吧,那里的气候更适合你。”
明溪说完这些,抬起脚步,往外走。
“明溪,别走。。。。。。”
傅司宴在身后叫她,漆眸里的光是灰暗的。
他疲惫地低声道:“就当我求你,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做,我只是想看着孩子出生,呦呦出生的时候,我不在,这次,我真的不想再错过。”
那个骄傲的男人,放下自尊,再次恳求他。
明溪决绝的脚步顿住,但没有说任何话。
顾延舟的话,还停留在脑海里。
[这种情况,做了截肢手术的,也不是没有。。。。。。]
他不能截肢!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截肢这辈子就毁了!
她闭了闭眼,绝情道:“傅司宴,我们缘尽了,但你还是孩子的父亲,以后我会让你见宝宝们的,但如果你再做一些不理智的举动,那孩子我就不会让你见了,显然他们更需要一个情绪稳定的父亲。”
这句话很是致命,男人瞬间就闭口不言。
孩子是他的死穴,如果连孩子都不能见,他就连活着的意义都没有了。
“明溪,你真要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