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笙又喊了一遍。
贺严依旧没有动静。
还是沈宴星看不下去了,言简意赅的吼了声,“是小嫂子的仇人!”
仇人?
蒋寒笙更糊涂了。
想再问什么的时候,贺严手机又响了一下。
众人立刻围过去。
点开最新消息,是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张已经泛黄了的明信片,上面用蜡笔画了一幅画。
蓝天,白云,房子。
云层中露出一个女人的上半身,笑的格外慈爱,而房子前面,站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婴儿车。
“这是什么东西啊?”
沈宴星看傻了。
一张儿童画,也叫提示?
可贺严却看懂了。
他丝毫不敢耽搁,收了手机便朝机场外走。
沈宴星等人紧随其后,边追边问,“贺儿,你去哪儿?”
“找羡羡!”
贺严脚步不停,“刚才那幅图,是我第一次见到许慕嘉的时候,她送给我的。”
所以他一眼就看明白了。
那个小男孩,是他,小女孩是蓁蓁,而婴儿车里的那个,是浅浅。
二十多年前,母亲去世,他大病一场。
住院的时候,许家夫妇带许慕嘉过来看他,她就画了这么一幅画送给自己。
她说,贺伯母会在天上看着他们兄妹三个,会陪着他们三个,如果贺严不赶快好起来,贺伯母会哭的,就像她生病的时候,妈妈也会哭一样。
沈宴星还是不懂,挠着头问:“那这图是啥意思?”
“不是意思。”
贺严摇头。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停车场。
“是地点。”
他拉开车门,微微偏眸,“羡羡和许慕嘉在医院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