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抿了抿唇。
目光复杂定睛问道,“文安公主,你执意留下,陷我和长瑾于两难。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讨个答案不罢休。
后者心里坦荡,面对云皎月的质问丝毫没有愧怍。
嘴角微微扬起嘲谑道,“云皎月,倘若没有你,我和祁长瑾的关系或许能更稳固。”
文安公主侧身凝望段瑞的墓碑,内心无比安宁。
沉沉叹出一口气,启唇,“如今,你们成双结对出现在我面前。”
“那你们和宁顾行对我来说,不过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而已。”
云皎月阴沉着脸色,张了张唇刚想说话又被对方打断。
听到她自嘲,反将一军问道,“平心而论,你将吴晦送到我面前确认他的身份,不是也有那么点心思,想将他作为你们夫妻赢到最后的筹码不是吗?”
文安公主勾起绯红薄唇,迎着阳光惨烈一笑。
精神麻木,不怕疼痛。
柔软白皙的脖颈往刀刃移了移,“我不想让我唯一的亲弟弟,长大后会陷入祸害不断顾此失彼的境地。”
“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我才能真心对待煜儿。”
文安公主纤细脖颈沁出血珠,晦暗的眼珠子填满痴狂。
拿捏住云皎月,逼问,“所以云皎月,吴晦这个孽种,你交还是不交?!”
宁顾行细长阴险的眼睛眯着,审视身前的人质。
莫名想起一句话,礼乐囚姬旦,诗书缚孔丘。
人越是讲究尊卑有序,辅以礼法道德,就越是会束手束脚被有心人钳制。
今天就算是陆崇来了,面对突然倒戈的文安公主,照样还是会被束缚。
无法兼顾愚忠保护拖后腿的公主和不交出吴晦。
云皎月难以抉择,良久道,“如果我没打算交出吴晦呢?”
文安公主表情严肃冷厉道,“那我就死在你面前!”
“从青州声势浩大到永旺县,我若死了,任谁都会觉得你逼死皇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