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政手臂酸痛,左手胳膊有部位血肉模糊。
文安公主步步后退,被逼得站于先夫墓碑前。
铺天盖地的铁锈味充斥鼻腔,使得单手扶着碑身,忍不住接连反胃。
姜政右手抬起剑继续拼命抗衡,催促道,“不能再耽搁了!”
“您若成功逃脱,宁顾行必然有所顾忌。”
“届时,我们会护送大人夫妇一道与您会合!”
文安公主腿脚发软,恶心干呕得头晕目眩,点了点头往外走几步。
突然有杀手窜进视线,她吓得跌坐在地。
撑在地面的双手沾了许多人的血,璎珞杂宝纹裙身湿漉,血液浸透亵裤。
“呕。。。。。。”
干呕难以克制,被婢女扶起往外走,“公主,咱们走!”
宁顾行将眼前一切收入眼底。
掂量着长剑,握住手柄做出投掷动作,剑刃穿透婢女胸口几寸。
文安公主双眸惊恐,身子颤抖,“宁顾行!你竟敢。。。。。。你竟敢!”
内里越害怕越装得愤怒不软弱。
气急败坏道,“我是文安公主,是崇明帝的女儿,是未来储君的亲姐姐!”
“你敢悖逆杀我的人,甚至还想挟持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宁顾行胸腔微微传出一声低笑。
有时他是真觉得这个世道没有道理。
好比文安公主,先前十几年仗着生母和亲弟弟,无时无刻不眼高于顶,睥睨看人。
那副高傲取舍待人的模样,恨不得将心里那点算计全都摆在明面。
现在没有了多年的依仗,脸上的愁容,心里的害怕,空架子原形就毕露了出来。
“我为何不能悖逆?”
宁顾行森冷视线幽幽抬眸,“文安,你只是运气好托生帝王家而已。否则,你同那些绣花枕头寻常妇人有何不同?”
“只是丧夫一年未到,段瑞的尸骨都还未寒,就趋利避害同祁长瑾在一块!在我看来,你同那些人尽可夫的妓。女并没有什么两样!”
如今,京都有许多人都在私底下议论祁长瑾和文安公主。
一个刚和离,一个刚丧夫。
两人凑到一块,真就瘸驴配破磨,是不折不扣的一对儿。
宁顾行镇定自若讽刺文安公主,后者胸腔堵了淤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