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过眼纱还是蒙上眼睛。
他觉得这位公主亲切,比从前所见到的所有人都亲切。
云皎月将绕过后脑勺的眼纱系了个松紧适当的绳结。
而后往文安公主身旁走去,将人拉到靠近浓密树林里。
谨慎小声道,“公主,我有个祖传的方法,可以检验出你与吴晦究竟是否手足。”
“只是需要你将眼睛蒙上避免外泄方法,你可愿意?”
文安公主满脸泪痕,内心的压力使她无比剧痛。
仿若每一刻的呼吸都是奢侈,每一刻的安心也都是妄想!
她凄冷的眼眸似暗夜里浓稠难泄天光的愁云。
紧握双拳,没有过多耐心,“何必多此一举!杀了他,现在就杀了他!”
文安公主握住云皎月皓白的手腕,克制不住地癫狂。
带有祈求认同的眼光,“云皎月,煜儿是你从鬼门关救出来的!”
紧张崩溃情绪下双手轻颤,“没有你,煜儿早就死了!”
“和你亲手救下的孩子相比,和祁长瑾教导了一年的未来天子相比。”
“难道你就真的希望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能像皇后夺走我母妃一切一样,去夺走煜儿的一切吗!”
文安公主怔怔瞪着双眼。
等不到对方的反应,一把甩开大声斥责,“云皎月,我没有埋怨你设局送我母妃出宫,害她去死!看在煜儿和祁长瑾的份上,我遏制对你的怨恨,仍然对你尊敬有加,奉你为上宾!”
执拗摇首,好笑道,“为什么你对煜儿的愧疚,对祁长瑾的夫妻之情,都不足以让你杀掉吴晦那个孩子?!”
文安公主甩袖,手掌撑在潮热干裂的树皮上。
怒声失望,“我原以为你离京一年有所长进,能吸取当年做事不做绝的教训。”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防患未萌,避难无形的道理。”
“要是你手腕能硬些,就不会带吴晦来见我,而是会直接杀掉他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