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皂荚、肥猪子。
顺道抖了些檀香白矾、薰草鲜花在水面。
知道云皎月不习惯赤身让人伺候。
办完手上的差事,心照不宣退出房间等着召唤。
洗浴过后,云皎月瞧了眼案几上备好的衣裳,蹙了蹙眉头。
今年夏日早热,烟景备好的红色主腰,若按照正常审美,配上水蓝色窄裙,藏在质地轻薄的月白织物纱衫外头,的确好看。
但。。。。。。
云皎月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密密麻麻的痕迹。
这套衣裙她怕是无福消受。
红色主腰遮掩不住男人二十余年刚开启的过度纵欲。
织物轻薄能显现肌肤颜色,更是不能穿上。
从空间挑了件能将自己大半肌肤遮得严严实实的衣裳。
梳完三绺头推门,“青州城内蛋白夹沙不好买,趁这个时间,我们一道去趟窑厂。”
感情归感情,事业归事业。
暂且不顾感情时,事业就得两手抓紧!
烟景心直口快,憋在心底许久的话,一股脑抱怨出来。
“夫人,蛋白夹沙是江南地带传来的美食。”
“南方的手艺人耗费了食材、制作工夫与售卖时的笑脸相迎,结果挨不住土匪抢走钱财,有些人稍有不慎甚至连命也没了,这才北上讨生活。”
有自己的见解,“你说,那些州县里的官员就不管吗?”
“要是各县都能管住各县的流匪,这世道也就不会那么艰难。”
霜商点点头附和,上个月沧州派人辗转寄来家书。
烟景的外祖父脾气暴躁,遇流匪拒不交财,被劫杀了。
家书上说,连尸首都不全,胳膊生生少了一截。
流匪们将胳膊像猪肉一样,挂在通安县外头的歪脖子树上恐吓来往民众。
而后通安县劫杀的情况倒是少了。
就是家家户户有许多人放着好生意不做,入匪现象严重。
霜商庆幸自己的家书,没听见噩耗。
替烟景打抱不平,“是啊。”
“明明各县的将士都不少,偏偏大半都镇压不了还没成气候的流匪。”
“这种让民生堪忧的事情,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部分官员同匪徒同恶相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