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其实没有,刚才是逗你玩的。”
柳良辞解释道。
焖饭被填进了碗里,端着出了厨房门。柳良辞这才瞥见费凌有些讶异的神情。
“很惊讶?”
“……有点,但不全是因为这个。”费凌看着他,心里思索了一下,“你是不是喜欢我?”
如果是,那么被他忘了的,全是喜欢过他的同性。
“嗯,”柳良辞发现坦白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喜欢你很久了……以前是做朋友,所以没有提过。”
他顿了顿,又对费凌说:“你现在不用想着怎么拒绝,等你恢复记忆再考虑。坐吧,先吃饭,如果你哥打电话来我再送你回去。”
柳良辞镜片下的眼睛是温柔的,有些坦然的笑意。
费凌被他这么一说,反而不知道怎么作答。
都坐下了,开始吃饭,柳良辞见他沉默,于是将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
“等会儿参观一下这里?你之前常来,你在我家也有一个房间,说不定你见到了能想起来什么。”
费凌听了也有兴趣,两人旋即去了那间卧室。
上楼的时候,柳良辞思忖着对他说:“你忘了的,都是喜欢你的人吧,我刚才也想到这一点,还有一个明星叫乘淮的,你应该也是不记得了。”
费凌诧异:“还有这个人?”
他也不住地猜测,这五六个男人除了都喜欢他之外,还有什么共同点?
如果他们是真实存在的人,未免也太巧合了。
如果不是,那他们是什么?
……
与此同时,段申鹤在隔壁城市的中心医院。
关于这种病症,帝国的治疗手段并不是很成熟,但不是没有医院曾经治愈过这样的例子,e城有过类似的病例,他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费凌的病情,考虑是否能在这里住院治疗。
段申鹤和医生谈过之后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他又到e城的朋友家和对方商量。
“你对你弟弟这么在意?我记得你俩没有血缘关系吧。”
朋友也惊讶,他很少带那个弟弟出来,但两人的关系反而很亲近。
段申鹤没有解释什么,闲谈了很久,话题也展开到了费凌之前提过的鬼神之说。
“他那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帝国是有些迷信风气的,朋友也信这些,“你家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推荐给你一个驱鬼师傅……他经
常通灵,很厉害,我家长辈以前找过他。”
段申鹤拿到了这位师傅的联系方式,名片上整整齐齐地写着,办公室的地点是市中心某处写字楼,师傅姓辛名风。
次日还得去医院,段申鹤先走了。
他对费凌所说的实则抱着保留态度,但仍一上车就联系了那位师傅见面。
路上堵车,等到下车到了那处寸土寸金的中心写字楼下,段申鹤看了眼腕表,刚好是凌晨十一点。
楼里已经没有人了,但灯光明亮。他乘电梯到十六楼。敲门,得了里面一声“进来”。
段申鹤一进门就说明了来意,也扫视了室内。
辛风是个中年人,头上梳了个发髻,戴了眼镜,一身黑衣像个道士,室内只有一张桌子,没有想象的各种灵符之类的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