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凌皱了眉头。
两人坐在床上打的游戏,段英叡甚至去洗了个澡换衣服才过来的。
挨得近,费凌随便一踢就踩到他腰上。
本意是想让段英叡下去,但段英叡想起了一些回忆,忽然说:“你也经常这样赶我下去。”
这人怎么还脸红了。
“为什么?”
“你想睡觉了就会让我走。”
“听起来我好像对你很不好,是因为这样才分手的么。”
“没有,你对我很好。”段英叡马上反驳了,“你失忆了也不能乱说。当初谈恋爱我俩都是认真的。”
分明是他们两个人的过去,但实际上费凌什么也不清楚。
一片空白,连个字迹也没有。
只剩下那个梦境里奇怪波浪电子音给的提示。
费凌只得回答:“我不知道。”
他下了床,推门而出。
二楼的玻璃鱼缸前面,胖锦鲤们兴冲冲地对他摆着尾巴。
玻璃映出了段英叡的身影。
“你常和我待在一起,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前男友这样说。
费凌问他:“我只忘了几个人,你不奇怪?医生也无法解释。可能根本不是病。”
段英叡当然认为很古怪,这件事根本说不明白。费凌的伤势很轻,远远不到以前因受伤记忆混乱的病人的严重程度,而且他的记忆只少了一段特定时间门、特定的几个人。
听起来更像是精神或者心理出现问题了,但各方面的检查测试结果,结论都是正常。
段英叡是不信鬼神之说的,现在也怀疑上了是撞邪,今天早上还想着干脆带他到北方拜一下那个很灵的庙。
但他听费凌这样说,又担心费凌下一句话就是“我可能精神出问题了”。
费凌忖量了很久,这时忽然说:“你经历过一些奇异的事吗,我是说灵异事件之类的。”
“没有。”
“这么确定?”
“我八字重。”
“真的?”
“是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