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别用劲。”
傅司醒握着他的手,仔细地看了他受伤的手臂。绷带很厚,看不出来什么,但大抵受了不少外伤。
费凌还未从刚才的惊讶里回过神,喘着气,眉宇间显出些不虞。
“你在做什么?”
他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嗯。”
“什么叫嗯?”
“……”
穿睡衣的少年一脸不高兴,蓝眼睛都像是噙了霜似的冷。室内开了暖气,他的睡裤是短且薄的,因为刚才的动作而被推到了膝上,露着一段雪色的大腿。
“下去。”
他的这双腿,也不耐烦地踹了傅司醒一下。
傅司醒来之前就猜到,费凌可能已经不记得他俩在谈恋爱了……但这架势更像是什么都忘了。
他听话地干脆坐到了地毯上,又问:“你是完全不记得我了?”
费凌反问他:“不然呢?”
“你会想起来的。”
“也可能想不起来,你可以和我说以前的事。”
傅司醒不了解失忆症,是受了冲撞还是心理负面刺激,医生考虑的治疗方式,他也不清楚。
费凌现在刚醒过来不久,贸然与他说很多过往,未必合适。
虽然这样很容易被费凌身边那些男人趁虚而入……
“我先去医院,晚点再来找你。”
傅司醒考虑了几秒,决定还是得去问一下医生。
长发美少年坐在床沿,冷着脸,身上棉白的睡衣被弄皱了,长发也凌乱地散在胸前。
这种表情,傅司醒很熟悉。
……发脾气了。
刚走出一步,不出意料就被费凌叫住。
“你很经常这样爬窗进别人家里?”
费凌问。
“不是,只爬你家。”
“……你是变态?”
“是。”
坦荡的变态?
费凌不明白:“我怎么会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