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叫段英叡哥哥,对方也没有纠正,像是不介意也习惯了。
“你也在帝大?”他问段英叡。
“不是,我在帝音,学作曲的。”
“……看不出来。”
“你以前也这么说。”
段英叡忽然笑了。
是吗。
但会这么评论,说明自己和这个哥哥以前也不太熟。
他这么想着,又被摆在了轮椅里。
费凌:“……”
段英叡推着轮椅,与他说:“这段时间就先在医院和家里住,定期去做检查。”
明明他只是皮外伤。
费凌欲言又止。
柳良辞看出来他不高兴,低头摸了摸他的头发:“过一周如果没问题就好了。”
不远处是三辆缓缓停下的黑色豪车。
费凌瞥见保镖们开了门,有人从车里走下来。
是一个年轻男人,黑发灰眼,衣着昂贵,西服革履。
他的面貌也很熟悉。
又一位被他忘了的熟人。
段英叡、柳良辞都没有介绍这是谁。
费凌留意到段英叡的表情——有那么点不虞和微妙的意味。
柳良辞也沉默。
这人是那位男朋友?
段英叡这时候才说:“这是大哥。”
……段申鹤?
费凌来之前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
男人朝他走近,目光沿着他的面庞往下,看了看他的缠着绷带手脚,从见面开始就眉头紧锁。
“小凌,”段申鹤酌量着对他说,“这两个月的事情回家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