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冷笑:“天明难道是你娘的儿子?”
陶振平面色不太好:“你胡扯什么?”
楚云梨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天明除了我和你娘能碰,其他人都不能照顾?你是死人吗?”
陶振平想要发火,念及这是在岳家,咬牙忍了下来:“我要上工赚钱。”
楚云梨讥讽道:“你亲儿子都没人照顾了,你还要忙着干活。既然你满脑子只有活计和工钱,那你娶什么妻?生什么孩子?跟你的活计和工钱过一辈子去啊。”
“翠红,我当然可以不干活,回来专心照顾孩子,但我多赚了钱,过好日子的人是你呀。”陶振平满脸痛心疾首,“你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我知道你累,但我也没闲着啊!家里谁不累?人手多的时候你歇一下,我没有任何想法。但现在家里需要你,你再怎么生气,能不能把这个坎过了再闹?”
楚云梨摆摆手:“我是在此之前就开始闹了,那时候我已经不打算与你过日子。现在你妹妹闯了这么大的祸,我就更不打算回了。你想要找人伺候你娘,重新娶一个媳妇吧,别指望我。”
陶振平心里是越来越慌。
因为他已经发现,面前的苗翠红说不和他过日子时不像是赌气,她语气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个事实。
“翠红……”
楚云梨烦了,揪着他的衣领把人往外推,直接将人推到了街上。
身后,苗家大哥见状,也起身送客。
“伯父,你们走吧,我妹妹还在气头上呢。”
陶父也看出来儿媳的冷静,他也怀疑儿媳不是赌气,不是拿着和离这件事情来让父子俩妥协某些事,她是真的不打算再做陶家妇。
眼瞅着今天接不回人,陶父也不再纠缠。
往回走的路上,陶父忍不住问:“振平,翠红为何会这么生气?你们夫妻之间为何会闹成这样?”
陶振平一脸茫然。
“我不知道啊。”
陶父怒极:“翠红勤快善良,被你逼成了这样,你居然说不知道。连自己的媳妇都哄不住,要你何用?”
陶振平真的觉得特别委屈:“其实我和翠红之间感情还行,翠红主要是讨厌桃花往家里惹祸。桃花但凡一遇上桃园的事就蠢的跟猪一样,什么事都强出头。爹,你真的该管一管桃花了。”
“说你的事,扯桃花做什么?”陶父恼怒。
可再生气,今天也接不回儿媳。陶父开始回想女儿干的蠢事。
不想不要紧,真的是越想越气。
陶父喝了几杯酒,脸色阴沉如水,进了院子门后,瞬间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尿骚味。天色朦胧中,他一眼看到了屋檐底下装着的被褥。
那是白天从床上扒下来的,一直塞在盆里没人洗。
往日这种事情都是儿媳在干,如今儿媳不肯回来……陶父大吼:“桃花,你那换下来的被褥是等着我来洗吗?”
陶桃花今日战战兢兢,听到父子俩到门口后,她立刻躲进了厨房,没想到还是没躲开这场骂。
她从厨房探出头,委屈道:“我拧不动。”
陶振平有点烦这个妹妹了,如果不是桃花不知分寸,妻子也不可能闹和离。
“你嫂嫂同样是女子,她就拧得动。”
陶桃花愤然:“她是她,我是我,我没有她能干,比不上她勤快善良,行了吧?”
陶振平:“……”
他也生气,吼道:“你也知道她是个好的,那你为何不对她好点?就因为你干的蠢事,她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