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名骗子,投机取巧满口谎话是我与生俱来的本领,能用最省力的方式活着又何苦脚踏实地的干,以浮夸的演技巧舌如簧的嘴巴我能从无到有,以做作可怜的姿态我能欺骗着世间所有的情感。
这就是骗子不光彩但活的轻松,入行的第一准则就是丢掉罪恶感。
可就是因为这样一场末日性的灾难,善良的人在减少,自顾不暇的同情心是没有的,日子是逐渐难过的,就像我的朋友小偷快饿成穿墙术了。
在哪儿待一个地方骗到一顿吃喝那也是我赚了,卖惨装病,编一套潸然泪下的故事的代价可太低了。
自食其力是不可能自食其力,又累又辛苦也还不一定能填饱肚子,这都世界大乱了还要像一条打工的社畜受人指示抱团的活下去,简直是开玩笑。
直到在某个我混迹流浪是路途中,我遇到了这样一股庞大的势力,他们井然有序吃穿不愁,没有团队的勾心斗角也没有来自丧尸的危机隐患,管理可能称得上五花八门,却统一的和谐只为一个叫k先生服务。
他们遍布零零角角,占据着最多的资源,而这一切的幕后主人却很少有出现过人们的视野中,他把管理的权利交付又消失,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又有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神秘的没有名字,没有组织只是一个称呼侍奉的象征。
了解到这,我突然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很多人都没见过,那么也许说不定我能假扮这名k先生能骗一辈子不愁吃喝的物资。
风险是巨大的,在明天没有东西吃晚上没有妓女睡这样的条件下,我选择铤而走险放手一搏,活着就得要及时行乐,过两天是一天的好日子该享受就得享受。
身为一个骗子就得把一切模仿的合理,形象,气质,着装都得想办法搞定,没见过他的人说是把人当狗当奴隶怀抱美女的暴徒,见过他的人说是高高在上阴森又令人可怕的恶魔。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咯。
我很疑惑这该怎么伪装,还好几番仔细的打听下来,倒是有些统一的形象,是个成年男人,黑色的头发,黑色的衣服,总是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一个女人和小孩。
衣服倒是很好搞定,到可以向我的狐朋狗友借借总会有合适的,至于女人和小孩有点儿让我犯了难。
我有点搞不懂这个奇怪的k先生为什么要拖家带口的四处跑,不会麻烦吗,想想都头大。
办法总是有的,女人耗费了我一个晚上的时间说服了常光照的妓女帮我演演,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跟着我就有大把的好处。
至于小孩这个问题,妓女小姐倒帮我一并解决了,那都不缺流离失所的孤儿,就是有点脏,像样的衣服又要多找一套。
解决了这些,就还差一样最关键的东西,一双黑色的手套。
我的小偷朋友没有,在末日里没人搞这么特殊礼貌的像个接待员,没有办法只能我亲自去找找,或者料子好一点的白手套染成黑的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越来越冷的下午,因为我实在不想早上出我的窝,萧条的旧街垃圾枯叶横飞,卖服装的衣物店可能早就被一抢而空,我也只是来碰碰运气捡捡漏。
破碎的玻璃橱窗通通蒙了一层很厚的灰,几经辗转我一无所获连只袜子都找不到一只,继续找,可能是太饿了我没有看脚下的路,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重重摔在道上的路砖上。
疼的我龇牙咧嘴,怒骂着回头一看,原来是个人躺在地上,也不是罕见事毕竟要死的人多的是,是个男人笔直躺在地面上,杂乱的树叶头发成堆遮住了他的脸,即使身着黑色的衣服也能感觉到脏兮兮的。
落满了灰,侧边袖子上的血剐蹭到了地面相当醒目,薄削的下巴也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和黑色的渍迹,也不知道死了没,在我的手伸向他的口袋的一瞬,他动了。
还好不是尸变我吓了一跳,他像是刚睡醒一样拨了拨旁边的树叶,撑起小半身体屈腿缓慢靠上旁边的台阶,瘦巴巴的看起来比我要弱,刚才摔的满肚怒气现在有了发泄的渠道。
拳头刚要挥到这个男人的面前,没想到他视若无睹缓缓从口袋掏出烟盒,呆滞的点上,还没等他在放回去我一把抢过了他的烟盒,这可是好东西我都将近几年没抽到过烟了。
然而是空的,最后一根就叼在他点干涩起皮的嘴上,我越发生气一手将他提起来势必要狠狠揍他一顿,没想到他既没有求饶也没有反抗,瘫仰着头像半死不活一样半睁着眼皮问我想要干什么。
我不由冷哼一声这顿打他挨定了,除非他能当场给我变出一双我想要的手套,他有点发愣点了点头说有。
竟真的从风衣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两只皱巴巴的黑色手套,料子很好就是不知道弄上了什么东西十分粘腻硬化了,并且还有一股死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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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细想都知道和这个人一样脏,洗洗还是能用的,我连忙抢过想想放过他算了,免得弄脏了我借来的衣服,他突然冷不丁的正过头看我问。
要黑色的手套干什么,我还想问他为什么会有黑色的手套呢,当然我没有问立马将他一把推倒在地,得意的向他反问,“知道k先生吗?很快我就是了。”
他直勾勾的看向了我,吐掉嘴上的烟嗤笑一声,重重的抓了抓把脸黑漆漆的眼球透过指缝好似在发抖,看上去精神不太稳定,脸皮都要抓下来了。
受不了灾难折磨疯掉的人很多,当然也不缺他这一个,人嘛总得要向前看生活还是那么美好,在我转身离开的背后他对我说。
“我知道呢,没人不知道k先生,就在前面那座城那里的人都是被他养的最好的一匹人,听说那儿的管理者是k先生养的第一条狗,也是最忠诚善良的好几年没见,你说他还会认你吗?”
我没有回头看他连忙反问,“喂,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啊诶,我是谁,我是谁,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是死人。。。。死人,我已经死了,是谁呢。。。。。。”
我想他一定是疯了,没准今天的一个晚上过去他可能彻底成了一具尸体在游荡,又不关我的事,也不知道他口中的消息是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