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很喜欢蓝色,那是天空的颜色,纸飞机翱翔梦想的颜色,也是我的噩梦。
我是名老师,教过最大的孩子是六年级,这对于末日里的生存来说没有一点用,人们不会听从我的说教去停止烧杀抢劫,也没有出于职业的尊重去停止扒我的衣服。
只因为我是个女人,哪怕年过三十多生过孩子,又老又丑也不妨碍无数的欲望亵渎我的尊严和肉体。
我和这场灾难里万千可怜的女人一样被恶人抓住,被带走关在暗无天日的工厂里奴役,殴打强奸是家常便饭,忍饥挨饿衣不蔽体是年复一年。
这些我都能忍受,唯独驯服改变我的认知不能忍受。
骑在我身上的男人有很多个,他们身形丑陋行为粗俗语言恶臭,像是没有接受过教育的顽童,无知又恶劣。
一遍又遍用比我脸还大的手扇在脸皮上问我是不是最骚的那个妓女,以此来证明谁比谁更低贱。
我一度想去死。
可囚禁我的工厂那样大,蓝色的檐顶白色的铝板,仰望了无数次总是在想也许能逃出去,却逃不出这个残酷的世界,在这里面腿张的最大,叫的最欢就能活下去。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沉默是妥协,拒绝回答问题会被关进笼子饿死,就像我曾经体罚过的学生,要为无知而受到惩罚。
身为老师,我不能回答错误的答案,所以我还活着。
日日夜夜被消磨的不止肉体还有精神,和我一起被抓到这里的女人已经疯了,大着肚子挂着痴呆的笑死在生锈的笼子里。
随着时间的煎熬,这里的人数逐年增加形成了其他人不敢抗衡的存在,能让别人干活谁又会自己干活,压榨奴役着弱小,靠抢来的资源有了长期立足生存下去的资本。
我以为这场永远噩梦会在我被抛弃或者死亡迎来终结,直到那个称为k先生的男人来临,我才是真正活着的开始。
如我想的一样是个好天气,我当时正在伺候着不能人道的首领吃喝,据说在末日爆的不久被唯一从这里逃走的人割了下半身,即使都这样了,手却从来没有向我安分过。
习惯和麻木是能被底线拉低的。
摆放的盘子还没好,食堂紧闭的大门口被踹开,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有人大喊或者反抗,因为不知道有多少把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脑袋包围成圈。
很安静,我看见了在我身边那些男人眼中的恐慌,面对这种情况下我既然浑身都在因为兴奋而颤抖,我想哭又想笑。
我看着了那个第一个向着他们走进来的人,是个年轻的男人背着光,牵着一个蒙着眼睛的女人和小女孩,仅仅只是露出半张脸都能感觉到她是美丽的存在。
男人气质冷冽面无表情,一看到他就让我莫名不安感觉到了不舒服,立马低下了头,可能是害怕,这种曾经忘记了的感觉。
他没有灰的皮鞋一步步踏进了他们吃饭的大食堂无声环视了一圈,来到了我的面前应该是首领的面前,抬手一枪蹦掉了首领对面一个人的位置从容的坐下。
血溅红了满桌的菜肴从一滴滴汇聚边缘坠落,女人和小孩始终一个表情的站在他身后,我能清楚的看见首领肥腻的冷汗不停的冒,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除了他坐下的那桌,所有人都被用枪指着脑袋拖到了一堆,包括我。
我不知道食堂的里面发生了什么,首领的尖叫响彻了大约有五分钟左右,男人和女人被分开,全部集中在宽敞平坦的水泥地。
这一切像是蓄谋已久,这里全男人们被铁链栓着拳打脚踢的拽走,全部关了起来,一个都没有杀。
很快那个男人出来了,一直戴着的黑色手套没有沾一点血,拖出了被扒光折磨的满脸血肉模糊的首领,像垃圾一样丢在平坦水泥地,抬起漆黑的鞋底重重踩向他丑陋的胯下,扁的不能在压。
首领已经奄奄一息,肥厚的肚皮破开蔓延着满地血,像一头杀死的黄猪,可他却没有死,嘴一张一合的吐着微弱的气,鼻孔里喷出了他的肾脏,由旁边的人拖走吊在门口,高高展露悬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