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梦里是不会发现自己在做梦,一切不合理之处在记忆的混杂下变得合理,比如从某个地瞬间移到另一个地方,天上突然掉怪物,不会思考他们出现的逻辑性,从而选择性的忽略这一事实。
反而抛弃一切专注的执行一些奇怪的事,去找某个人,一直走某条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前因后果,只是来自某个潜意识的触发点产生的诱因。
李瑞茫然的醒来,分不清此刻是现实还是虚幻,脑袋沉重的塞了铁,直挺挺的躺在满是灰的地板砖上,手上是紧握的刀,尖端残留着血。
身体虚弱的仿佛动一下动就要散架,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手和脚已经发僵,几乎是咬着牙蹭动着地板靠到木质的柜台。
处在一个狭隘的台角,缓了一会才能勉强扶着柜台站起,似乎是家很破的便利店,货架倒塌尘埃遍布,什么能吃的东西都没有。
一旁有一具没有头小幅度挪动的残躯,仔细一看脑袋在门口。
李瑞低头摊开右手心一看,干涸的血垢交错,靠下的位置残留着淡红的咬痕,在略显苍白的掌心有那么点显眼。
李瑞深深吸了一口气稀薄的空气,不禁闭眼随着刀紧握,短暂休息了一会便推开满是血手印的玻璃门离去。
依然是疮痍闭塞的路残破没有几栋的完好建筑,灰暗的天空分不清时间的发着亮,遍布大地的游尸还是随处可见。
偌大的破城李瑞不知道该从何处寻找三个活人,只能往最高的建筑走或者在显眼的地方做些标记什么的。
而然目前最需要解决的是生理因素,没有口水的喉咙空荡荡的肚子,可能还没来得及找到他们就已经因为渴和饿在度倒下去。
仅凭李瑞一个人在这样环境下生存很是困难,更何况身体的虚弱,头部的失血过多导致路都有些看不清,身上仅有的东西除了一把刀就是口袋里的打火机。
没走多久李瑞稍有不适的扶着干枯的树微微喘息,距离前面最高的房子大约还有一个公交站点那么远,正巧旁边有家卷帘门半开的副食店。
很是破败,门口的台阶满是干涸的血迹,仅露出的一半黑洞洞的口,目前也没有比着更好的偶遇了。
很不意外的里面有丧尸,李瑞还没有靠很近便听到了脚步声,握刀的手不免有几分虚。
李瑞便用力踢了一脚厚灰掩盖的卷帘门连忙跑开,在不确定危险程度下还是得弄一点动静查看清楚比较好。
很走运只有一双脚站在门后徘徊,很是瘦小似乎是女丧尸,李瑞深吸了一口气活动了几下僵硬的关节曲腰,迅速抓住那两只腿用尽全身力气的咬牙将其拖出。
连那丧尸脸都没有看清,骑上面压住乱动的身躯,迅速按着脑袋对准脖子就是狂捅,一时之间猩红的血液四溅,肉渣成沫般黏在刀身,有点新鲜的丧尸地面仿佛重新被红色洗涮。
直至头身分离,李瑞才肯罢休的撑着地面喘口气,看了一眼滚落的头颅,长的很好看,就是表情太丑陋。
确定残肢动不了几下,接下来该是他收取战利品的时刻。
无视脚边的残躯,店门面内有些暗,李瑞稍加犹豫连忙钻了进去,不大的空间满地的狼藉,能用的上东西零零稀稀似乎没什么好东西。
入眼就是玻璃柜台满目琳琅的香烟,也许是不能吃有很多,泡面零食那些就不用看了架子上厚灰积的吹不动,壁柜里还有几瓶酒,冰柜里是空的背后的缝隙里有一打红牛。
眼见没有能吃的东西,李瑞一边喝着红牛不死心的在旮旯犄角里翻,蜘蛛都被翻出来了吃的多少也有一点,但不多,一盒巧克力,一条威化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