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都过来了,没有道理就懈怠了。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两人一顿,面面相觑。
闫妈妈偷偷拿手捅了捅闫爸爸的手臂,示意他说话。
“你大学准备报哪里?要不要就在本市的重点大学读?金融和经济也是国内名列前茅的。”
“我准备报华中音乐学院。”
“什么意思?”
闫妈妈瞬间坐不住了:“你要去那么远上学?你要学艺术啊?”
“嗯。”
闫禾见她神情有些奇怪,嘴角的笑容下意识收敛了些:“怎么了?”
“我跟你爸爸这几天看了学校,觉得学金融或者经济更好,家里的产业以后都要你打理的。”
“妈妈,我暂时觉得音乐这条道路挺好的,你以前不是还说要我当音乐家的吗?”
闫禾笑着说完,从沙发上起身。
虽然从8岁那次以后,彼此都遵守着约定。
但是她还是会下意识想要避开可能会发生的争吵。
她几乎可以预见他们想说的话。
闫妈妈把水果给她端起来,有些好笑:“你现在就是音乐家了,玩玩就好了,哪有真当成事业来的。”
闫禾脚步一顿,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笑意了:“。。。。。。”
在情绪崩溃几次没有得到正向有效的反馈以后,她渐渐地学会了忍耐。
只是填报志愿的时候。
她非但没有听取他们的意见,自顾自报了华中音乐学院。
甚至还争取到了出国进修的名额,师从着名音乐家里得?柯夫卡尔曼。
加入了经纪公司,开始真正的音乐之旅。
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在发展,但是横在心里的那根刺却始终没有办法拔出。
自虐一般的。
一次一次的在心上划出一道口子,愈合,又划开,又愈合。
如此反复自我折磨了几年后,她都觉得自己已经溃烂得不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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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会客室里。
26岁的闫禾穿着医院发的病服,抬眸看向因为自己陷入回忆中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