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珩勾着唇,在她有了血色的脸上观察了会儿。
才缓缓开口:“闫闫喜欢就好。”
像是朋友之间的问候:“最近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虽然没有明确的指明哪个点,但是闫禾就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想到还放在手工室的画板。
也跟着笑了笑:“最近在跟着病友们画画,他们都很厉害的。”
手工做的好。
画也画的好。
就连钩织都能想钩什么样的就什么样的。
平时和他们没有过其他多余的交流。
但每次经过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看一眼他们在做的事情。
不至于到大师的级别,但是完全可以做到游刃有余。
“怎么个厉害法?”
“真的很厉害。”
怕他不相信,闫禾双手搭在桌面上,整个人都往前倾了倾。
“有一个病人他可以做熊猫,圆滚滚的,很可爱。”
“还有一个病人,她的画听说在圈子里能卖这个数呢。”
说着伸出手比了个六。
大概是提到了感兴趣的话题,闫禾瞬间就打开了话匣子。
把最近几天在手工室碰到的厉害的人都给夸了一遍。
即便是不厉害的,也能雨露均沾,说人家耐心,手工做得可爱。
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此刻的样子与第一次见面时有着巨大的差别。
好看的双眸盈着一抹亮色。
把她整个人都衬得有活力不少。
话也变多了。
完全停不下来。
周之珩也不出声阻止,轻笑着看她,偶尔点点头。
配合着她做出惊讶或者惊喜的表情,适当地附和她。
就能让她更高兴一些,说话的兴致更加浓烈。
他也跟着开心。
闫禾其实也没想到自己能说那么多。
但是她每说一个事情,面前的男人都表现出一副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甚至还会对她的观点做出反应,这么合格的听众。
让她不自觉的就想要多说点。
直到一声轻微的“咔嗒”响起。
闫禾顿了顿,下意识低头,一杯冒着热气的清水就放在眼前。
杯子是个米白色的浅口保温杯,最主要的是杯身画着几朵波斯菊。
与旁边的花瓣极其相似。
应该是在她进来前就已经接好水了。
刚刚藏在花束后面,她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