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来着,”毛三皱眉回忆,“潘、潘——”他迟疑了下,倒是想起了路引上写的字,不过,后头那都是土的字念啥?
潘垚抿嘴一笑,瞧出了他的发懵,率先介绍了自己,“潘垚,我叫潘垚,垚是高山之意。”
“对对,潘垚!”毛三挠着头,扯着腿软的曲伯,没有拉扯动。
“我姓毛,毛良瑞,家族里行三,大家都喜欢叫我一身毛三,亲切,这是曲伯。”
潘垚笑着打了个招呼,“毛三哥,曲伯。”
“哎!”曲伯也冲潘垚点头示意了下,转头冲毛三便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这会儿吓得厉害,起不来。
要不,他还是就这样算了?
坐地上踏实!
毛三:“姑娘,你怎么出来了,傍晚时候才和你说的——”
话未说完,瞧到这站在街上的自己,总觉得自己傍晚的话没什么说服力,叹了口气,没有再往下多说。
“我和大哥出来走走。”潘垚瞧着毛三,眼里是揶揄,“毛三哥咋也出来了?”
毛三像是被泄了气一样,转头瞧着那夜色。
只见月色沁凉,青石板路幽幽,夜深了,石板上好似都凝了些许的水露,想着方才吓得他们一人差点破了胆的一双绣花鞋,毛三都喃喃了。
是啊,他咋也出来了?
说来,都怪自己太孝顺了,老爹喊着要喝酒,要搭着百味楼的卤煮下酒,说那样才是好滋味……他便出来了。
仗着自己胸前挂一个八卦镜,就大意的以为没事了。
哪里想到这鬼这么凶!
瞧着八卦镜了都不怕,还往自己这边走来!
可吓死他喽!
曲伯脸色也白得很,像套了一张的纸,浮浮夸夸,都不像真人了。
“不行不行,再这样让这薛家丫头闹下去,咱们也别过日子了。”
原先只以为是众人以讹传讹,今日亲眼瞧了那双鞋,这才知道,这城里竟是真闹了鬼!半分头铁不得!得信自己眼睛瞧到的!
毛三期待,“伯,你有啥法子?”
潘垚也瞧了过去。
曲伯没好气,“我能有啥法子,我要有法子,我就不做这穷打更的了。”
毛三撇了撇嘴,上前两步将人扶了起来,肩膀给人靠着力,“您老可不穷,您要是穷了,咱们临建府城可就没有富贵的人了。”
潘垚好奇。
她转头瞧着曲伯,这一瞧,也在他面相上瞧出了些许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