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经过北堂川的教导之后,绵绵的胆子比以前大了许多,在对巨大的白熊,小丫头眼中没有半点怯意,更没有退缩。
晚餐,自然是烤熊掌。
那头白熊十分巨大,舒浅月将四只熊掌精心烤了,脂香四溢。
她和绵绵加在一起,也只吃了半只熊掌。
宫楚寒吃了剩下的半只。
北堂川一个人吃掉了整整一只熊掌,撑得他肚腹高高鼓了起来,但仍是盯着架子上剩下的两只熊掌,不停地
吞着口水。
“哎呀,失策失策啊!”
“早知道月丫头有这么好的手艺,说什么我也该把她母女俩都收了,以后天天让月丫头给我做好吃的。”
他后悔得直拍大腿。
舒浅月翻了翻白眼。
宫楚寒直接道:“想什么美事呢。”
四个人在海边雪谷里住了数日。
日子过得逍遥且快乐。
舒浅月每晚都睡得很香,忘了那些批不完的奏折,和夜里突然袭来的愧疚和不安。
直到有一天早上。
她醒来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甜蜜可爱的小脸。
绵绵窝在她怀里,雪白粉嫩的小脸透着红,
那眉毛、眼睛、鼻子,像极了一个人。
她抱着女儿软软的小身体,不可遏制地想起了岳儿,又不受控制地想到了那个刚刚出生只看了一眼的儿子。
几个月了,他还活着吗?
一定活着的!
舒浅月敢肯定。
只是她不知道他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的饱穿的暖,有没有挨打受骂,有没有被人欺辱……
几个月了。
她从来不敢去想,只要一想起来,她就觉得钻心蚀骨的痛,让她无法呼吸,几乎要晕厥过去。
那段佯装失忆的日子,其实她并不全是假的。
她只是不敢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