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的西凉兵手始终按在刀柄上,但没有摄政王的命令,他们谁也没有走出帐篷,按兵不动。
说也奇怪。
南辰兵明明已经将他们全部围住,成为瓮中捉鳖之势,但却并没有冲进营帐对他们大开杀戒。
那沉重的脚步声停在了摄政王的帐篷门口。
然后,所有的声音似乎
都消失了。
帐篷外的人没有说话。
帐篷里的人也没有开口。
这让被点了穴道塞在床底下的那将领心急如焚,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的冒了出来。
帐篷里的一点烛光,将摄政王高大挺拔的身影映了出来。
从外面看过去,是一个清晰的剪影。
是他!
南宫曜静静地站在帐篷外面,距离里面的摄政王只有一步之遥。
他凝立不动。
夜风卷起他黑色的袍角,在风中像只抖动不已的黑色蝴蝴,他整个人几乎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他眼眸深黑,定定地看着那个剪影。
南辰士兵在他身后密
密麻麻,但谁都保持不动,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进帐篷里,将里面的人乱刀分尸。
不管对方有多厉害,也绝不可能逃得性命。
可南宫曜始终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又过了好一会儿。
帐篷里终于传出摄政王低沉中带着微微沙哑的声音: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相见?”
摄政王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坐姿,又倒了杯茶,慢慢地喝了下去。
他好整以瑕地看着帐篷门口。
对方的耐性好的出乎他意料之外。
但,他不想再等了。
再等下去,怕是天都要亮了。
对方不动,那他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