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肆铖不这么认为,面色微沉又严肃:“再小的伤口都要得到及时且有效地处理,万一感染后果不堪设想,防患于未然。”
宋南星没想这么多,这点小伤,感染不至于,但听到这样说,宋南星心里多了种别样的情愫渗入着。
卓明越办事相当有效率,分分钟药箱就位。
在卓明越直勾勾地盯着宋南星手指上小伤口,他的眼神里还透着不可思议,宋南星当即尴尬得不行。
闵肆铖睐了卓明越一眼,卓明越耸耸肩,自觉离开。
闵肆铖拿掉宋南星贴在指腹的艾叶,取了酒精喷雾,在帮她冲洗之前,低声温柔道,“有点痛,稍微忍耐一下。”
“嗯。”宋南星轻应,这点痛,她还是能忍的。
酒精喷雾喷在她手指上,闵肆铖低头,轻轻吹着她的伤口,他清冽的气息温柔地拂过伤口。
宋南星没感觉到一丁点疼,只感觉到周身暖暖的,心口也是暖暖的。
记忆中帮她冲洗伤口,还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妈妈这样帮她处理过。
就连她跟江晟关系最好的那段时间,他都没这般温柔地对她,更没关注过她手指被划破的事。
大概她与江晟来说,从来都不是排在第一位吧。
闵肆铖帮她处理好伤口,抬起头,发现宋南星心不在焉,他低沉的嗓音划过几丝温和,“刚刚弄疼你了?”闵肆铖的目光放在她的手指上,她的肌肤又嫩又白,一双纤纤玉手,轻轻一掐都能破皮,那么长一条口子能不痛。
宋南星闻言,纤细的手指和心口都微微颤意,她避开闵肆铖温柔探究的深眸,手从他大掌中抽回,摇了摇头,“不疼的。我刚才想其他事情去了。”
一时间两人没了话题。
宋南星的手指被包起来了,压根没法动笔了。
做香包的草药已经搭配好了,配方还没写出来。
宋南星翘着手指,举着笔歪歪扭扭地写了一行字,真不能看,她苦恼地摇了摇头。
闵肆铖倾下身来,夺过她手中的软毛笔,“你来说,我来写。”
他高大的身体在她身后倾在她身后,他的怀里还夹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宋南星柔软的身体紧了紧,扯了扯唇角,“好。”
宋南星给他让了位置,她坐在旁边,整理香包的配方,柔软的声音缓缓而出,“第一组,薄荷、五味子、豆蔻、佛手、朱砂、柏子仁、白芍各2克。其功效:安神益智,心悸、头晕头痛。”
“第二组,紫苏、艾叶、白芷、丁香、藿香、薄荷、陈皮、金银花各5克。其功效:驱虫、清热解毒、缓疲劳。”
闵肆铖执着软毛笔,一笔一画,行云流水,他的字体如同他人一般高风亮节,优雅矜贵。
两人配合相当默契,宛如一对璧人。
*
宋南星在卓家用了午饭,卓夫人又留她吃了晚饭。
闵肆铖也没走的意思,一同在卓家吃了晚饭。
晚饭之后,宋南星和卓夫人道别后,卓夫人特意说了句让闵肆铖捎她回酒店。
闵肆铖的车在卓家院子里,他在车边。
宋南星:“闵先生,您忙,不用特意捎我一程。”总不好一直麻烦他。
闵肆铖狭长的眼瞧着她,薄唇微掀,“嗯,是挺忙,也有不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