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松手,又被他按回去。
沈秀不解。他这是想让她抓着他的胳膊?她扯了下手,没扯动。不过现下她也管不了这个了,她逼视他,“楼兰王陛下,你是真的喜欢我?”
“你不信?”
“若你是真的喜欢我,就不应该做让我不高兴的事。你若杀谢扶光,我会很不高兴,很生气,很伤心。”
“你会不很高兴,很生气,很伤心?”
“对!”
月楼迦不再言语。
她继续道:“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很怀疑你是否是真的喜欢我。”
良久,月楼迦道:“我饶他一命。”
沈秀:“不能杀他,不能害他,不能动他一根毫毛。”
“好。”
得到他的承诺,沈秀放下心来。她用力一抽,试图把手从他胳膊上抽回来。结果太用力,整个人朝背后一跌。
一只大掌极速搂住她的腰,她扑进冰冷的怀抱里,鼻子里溢满新雪的气息。一抬首,就望进了两片冰蓝无澜的湖水里。
“谢谢。”待稳住身形,沈秀往后退。然而腰上却被什么重重钩了一下,令她退不开。
视线下移,她发现她的衣带,与他的流苏腰链竟勾缠到了一起。缀着珠宝的流苏腰链,与她的衣带打了结。她忙不迭去解开结。
月楼迦:“我来。”
他用修长雪白的手指,捏住她的衣带与他的流苏腰链。
月楼迦的手,线条流畅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莹莹泛光,每一根手指都像是精心雕琢出来的杰作,比这缀满宝石的流苏腰链还要美。
谢扶光也有同样漂亮的手。沈秀别开脑袋,不再关注月楼迦的手。
好半晌都没见他解开结,沈秀转回头,有些错愕。他是在解开结,还是在打结?怎么缠得更紧了?
缠得更紧,她与他挨得更近,身体相贴,气息交融,她仿佛被新雪掩埋,完全被他包裹住了一样。她耳热,面皮开始泛红,立刻捏住衣带,“还是我来解。”
随之她发现,这个结,怎么都解不开。
这个结,怎么这么像之前谢扶光给她绑过的那个断死结。断死结,无法解开的结。
她怀疑月楼迦方才是在以解结之名,行打结之事。这绝对是他故意打的断死结。她有些恼,“你怎么这样呢!”
“什么?”
“你方才是不是故意在打结?”
“没有,我只是不擅长解结。”他低眸,冰蓝的眼睛里,似乎只能看见她一人。
狡辩。她也不再与他多辩。她凝气,索性运内力,直接拉断自己的衣带。
衣带断落,她的上衣敞开。
就在这时,门边响起魏朝清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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