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侍从赧然,“奴才,奴才还未成亲呢。还不曾破身。”
司马朗一把拽住侍从的衣领,“为什么!你为什么没破身!你
个奴才,为什么不破身!”
侍从茫然又恐惧,殿下这是怎的了,他怎么觉得,殿下好像很恨他没有破身。不是,他没有破身,殿下何故如此之恨?这恨意是否是有些无的放矢了。
“殿下饶命!奴才不是故意不破身的!殿下饶命!”
“你为什么……”司马朗双目猩红,要掐死侍从。片刻后,他扔开侍从,“滚出去。”
侍从连爬带滚,飞快消失。
屋子里只剩下司马朗一人。他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
若早知会遇见沈秀,他以前定会守好自己的身子。可是时光不能倒流,已经发生的事无法再改变。
他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自己,“叫你不好守身!叫你不好好守身!”
门外,侍从听到屋内“啪啪啪”的声音不断响起,他挠挠头。殿下怎么疯疯癫癫的,莫不是疯了?
要不要去请大夫?他迟疑着,赶紧令人去请了大夫来。
“殿下,奴才请了大夫来,您要不要————”
“滚!”
次日。早早醒来的沈秀趴在窗前,大脑放空,凝望天边缓缓变幻的云彩。注意到快日出,她从窗前翻出去,脚尖一点飞跃至屋顶。
云蒸霞蔚里,天际冒出金边。眺望远方日出,沈秀摇摇头,“扶光,这里的日出,没有桃花源的好看。”
话音落下,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沈秀眉心紧蹙。她知道,这是她的潜意识,她的身体的习惯所致。她还未习惯谢扶光的离开。
她肃色,跳下屋顶练功而去。
日头渐高,沈秀仍在练功,背灼炎日不知倦。汗水滴答滴答流淌,模糊了视野时,她停下来。她正要用袖子擦汗,一块绿色锦帕出现在面前。
魏朝清温声道:“用这个。”
“不用。”沈秀没接帕子,直接用袖子抹,“夫子,你来有事?”
“来看看你。你身子都还未好全,别太累着自己。”
“已经好全了。”沈秀说着,用力拍拍胸脯,“没事了,不用担心。”
“方才见你飞檐走壁,你的功夫已经练得这样厉害了。”
“也没多厉害。”沈秀倒下两杯茶,一杯递给魏朝清。
魏朝清抿了下茶水,“日头渐晒,别练了,歇下来罢。”
“嗯。”
见她听了劝,魏朝清眸中无尽的温柔蔓延而开,若明珠生晕,鎏光溢彩。
氤氲的茶气里,沈秀一怔。她仿佛看见了谢扶光。谢扶光对她笑时,也如魏朝清这般温柔。
她低低道:“扶光……”
魏朝清笑容微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