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要得到确定的,不会被推翻的答案,他再一次问:“你喜欢我?”
沈秀能看出来他急需确定的迫切,她道:“
()我喜欢你,千真万确。”
话音将将落下,她就被谢扶光单手按进怀里。他抱紧她,似是要将她摁进他的骨血里。
他只字未言,只紧紧抱住她,仿佛要抱到天荒地老。
不知多久过去,久到食铁兽已经吃完竹笋,久到食铁兽已经呼呼大睡起来,久到食铁兽睡完一觉又开始爬起来吃东西,终于,谢扶光出声,“那我们现在就成婚?”
被抱得身体都开始发僵的沈秀:“现在?”她语窒,“是否是有些太快了。”
“快?我已经等了你许多年。”
哪有许多年,不就是三年多。沈秀摸摸鼻子。她今年十八,这年岁还未成婚,其实是有些晚了。谢扶光之前说,他们之所以还未成婚,原是想着等战乱结束,回她祖籍地成婚的。
但谁也没料到,这仗一直打一直打,打到现在还未结束。他俩的婚事也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谢扶光道:“再不成婚,我就老了。”
“你才二十,哪里就老了。”
她虽然是喜欢上了他,然则这么快就成亲,她接受不了,“还是再等等罢?”
静默须臾,谢扶光道:“好。”
她推推他,“你胳膊不累?放开我罢。”
他不动,仍然抱紧她。她臊着皮,再任由他抱了片刻。
日头西沉,落日余晖晒着筲箕里的干土豆片。煮熟过后切成片的土豆,用日光晒干,晒干后炖腊猪脚吃,很是味美。沈秀来到篱笆边上,给干土豆翻面儿时,背后陡然一暖。
谢扶光从身后抱住她。她翻干土豆片的动作停下来。
从今晨她告诉他,她喜欢他后,这一日他几乎随时随刻都想抱她,要黏在她身上永不分开似的。
之前她还未喜欢他时,他有所顾虑,未曾如此黏腻亲近她,现在知道她喜欢他后,他就像放开了本性,肆无忌惮起来。
于她而言,她才喜欢上他,两人就这般亲近,她是有些适应不过来的。然而虽有些不适应,她到底是喜欢他的,也喜欢他的亲近。
翻完干土豆,沈秀道扯了一下他围在她腰间的胳膊,想让他松开她。他的胳膊犹如焊在了她腰上,扯不动。
“你放开,我有事要做。”
“什么事?”
“把筲箕拿回去。”
腰间桎梏解除,她拿着筲箕去灶屋,他也跟着去。她去何处,他就去何处。去哪儿他都要跟着。
沈秀去茅房,余光发现谢扶光跟在身后,她道:“我要去茅房。”
他仍旧跟着,她扶额,“你想与我一同进茅房?”
他道:“可以吗?”
沈秀:“……”
她头大,属实是没想到谢扶光如此黏人。他的黏人程度直叫人“叹为观止”。
她急忙摆手,“不可以!”
然而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头更大了,“不可以,这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