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呵欠,“没有。”
“真的?”
“真的。”
他过度担忧,严阵以待,好似来葵水的不是她,是他一样。她失笑,继而听他道:“我熬了赤砂糖水,红枣生姜桂圆汤,猪血莲藕汤,枸杞蜜枣汤,你都喝一些。”
这么多汤?沈秀呐呐,“多谢,你有心了。”
“锅里炖着乌鸡药草汤,待会儿炖好了,你再喝一碗。”
还有乌鸡药草汤?他这是炖了多少汤?沈秀道:“这么多,辛苦你了。你的胳膊……”
“没事,”他拿起汤匙,喂她,“来。”
“我自己来。”她喝下一口汤。温热的汤汁
仿若流进了心里,使得她整颗心都热乎起来。
待喝完汤,她又躺下了。
发现月事带不够用的时候,沈秀连夜缝制月事带。
月半三更,谢扶光见沈秀的屋子灯还亮着,他敲几下门,没有回应,便推门而入。
屋子里,沈秀趴在桌面上,手里拿着针线和月事带,已然睡了过去。
谢扶光凝睇月事带。他抱起沈秀,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被谢扶光吵醒时,周阿婆满腹怨念,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只恭恭敬敬问他有何事。深更半夜的,又找她做甚?
谢扶光取出月事带,“这个怎么缝?”
视线触及月事带,周阿婆面一臊,“这……这……这是女人用的东西……”
“我知道,怎么缝,教我。”
周阿婆张张嘴,“可是您一只手,怎么缝?”
“无碍。”
“……好”
沈秀倏地醒来。此时月上中天,已至深夜。她记得她在缝制月事带来着,怎么到床上来了?
她点燃灯,发现桌上的针线以及月事带不见踪影。她把东西都收起来了?在屋子里找了找,没找到,她提灯出屋。
堂屋里灯影昏黄。她看到谢扶光坐在灯盏下,手里忙活着什么。
他怎么还没睡?
她定睛一瞧。看清谢扶光在缝制月事带,霎时她面红耳赤。
这时,谢扶光的手指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他没管,继续缝。
夜色静谧,昏黄的灯影下,他拿着针线布条。因为只有一只手能用,是以,他有些艰难地用单手缝着月事带,动作生疏又笨拙。
沈秀怔然。深夜的静谧是融化的酸甜糖塔,一层层塌陷进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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