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虎继续强调道:“你只需要知道,是柳先生救了你一命,而且还是看在秦泽的面子上。”
让白虎感到意外的是,沈京兵似乎学乖了,在确认柳先生对秦泽没有任何敌意之后,他不再多说任何。
沈京兵:“我老大什么时候能醒?”
这是沈京兵最后一句话。
白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
……
时又半年。
算上今天的话,秦泽正正好好昏迷了一年。
秦泽还是没有醒,但沈京兵能看出来,秦泽脸上的颜色越发的好,哪怕秦泽得知虞嫣为了他在外积累财富五年,秦泽的气色都没有如此好看过。
但,让沈京兵不安的是,秦泽却给沈京兵一种陌生的感觉,说不清,没有证据,但这种感觉却逐日递增。
这天,午时,村子的学校。
很难想象,在这种群山之间能找到一块平整的空地建设学校。
这里是黄土地的操场,操场上有白灰画着的跑道线,孩童们在操场上踢足球,一脚踢起来的不仅是足球,还有地上的灰尘与砂石,十几个孩子跑起来,操场上乌烟瘴气的。
倒也有鲜艳的,鲜艳是在操场边缘中间的位置有国旗,红色国旗飘**在蓝天中,这是绿色的群山之中唯一的红色。
国旗杆的后就是教学楼,教学楼只有一层的破旧的平房,沈京兵就在其中之一的教室中,他坐在角落的位置,手里捧着一本语法书看。
这是体育课,懂得劳逸结合的孩子都去外面踢足球去了,只有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孩子在教师中学习,似乎这种孩子不想永远的待在这种小村子,他们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沈京兵就是其中之一。
一名叫做大壮的孩子拿着英文卷子来到沈京兵面前,轻声道:“叔叔,这句‘quicklyileftasquicklyiottakinga……’我翻译了很久,它明明就是说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走……为什么不对啊?是不是答案弄错了啊?”
沈京兵淡淡的说道:“你是老外还是我是老外!说你错了就是错了!”
大壮噘着嘴,不甘心的说:“明明就是……”
沈京兵没好气的说道:“你把它翻译成轻轻的我来,正如我轻轻的走……这只能说明你是华夏人,老外可不懂什么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走……所以你不能用华夏的方式去翻译英文。”
大壮醍醐灌顶:“那……”
沈京兵沉声道:“答案是微笑!”
大壮有所惊觉,猛地给沈京兵叔叔鞠一躬。
大壮:“我会了,谢谢叔叔!”
“滚吧!”沈京兵没好气的骂道,“跟我一个老外比英文……搞笑……”
殊不知,沈京兵手中握着的是语法书,一个老外还在研究华夏的语法。
这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沈京兵的心思根本没有在这里,他偏头看向窗外,欣赏着外面的群山,想着秦泽什么时候能醒的事儿。
沈京兵能感觉到,自从柳那个柳先生给秦泽救回来之后,她根本就没有走,她一定在这里的某处观察着一切,这种感觉太超脱了,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神明一样,不会让人心生敬畏,更多的是让人感到恐怖与不安。
想着,沈京兵忽然有一束目光在盯视着他看。
沈京兵猛地看向门外,他看到了那个身穿马面裙的女人。
她负手而立,轻薄的衣衫随风抖动,隐约间能听到她手中手串的石子音,映着青山绿水给人像极了风仙道骨的神秘老人。
柳伊不语,一脸冷漠的看着沈京兵。
沈京兵想了想,拿起语法书,走了出去。
沈京兵朝柳伊恭敬的鞠躬,礼貌道:“柳先生好。”
柳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