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点了点头:“嗯。”
之后两人再次陷入无话可聊的阶段,两人就这样默默地望着眼前这片荒凉的土地。
二十分钟过去了……
田祁淡淡的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秦泽轻叹:“没了。”
田祁匪夷所思的看着秦泽,问:“你兄弟死,你真的没哭么?”
秦泽摇了摇头:“没。”
这时候的秦泽才发现,原来田祁早已泪流满面。
田祁轻声:“你会哭么?”
秦泽摇了摇头:“不会。”
田祁看起来有些失落:“哦。”
秦泽解释道:“像是我这种不得好死的人,没资格哭。”
田祁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辩解道:“我说我是怕死所以才哭的,你信么?”
秦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信。”
田祁释然的笑了:“没想到我一把年纪竟然需要一个年轻人来安慰我。”
秦泽扬了扬眉头,不想多说什么。
田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秦泽:“谢谢你。”
秦泽没回应田祁什么,他觉得自己这句“不客气”从田祁那里换不来什么,甚至他都有些讨厌田祁自作主张的跟他说谢谢,本身“谢谢”这两个字就是非常严肃的话,总有一些人张嘴就来,经常挂在嘴边是那么的随意,显得它是那么的廉价。
也不知道多久,等秦泽再看田祁的时候,田祁已经睡去很久很久了,他脸颊上的泪水都被凛冽的东风吹干了。
天启跪在田祁身前,哭成了泪人。
……
……
田祁的葬礼也是秦泽安排的。
开车的还是那个司机,当司机看到秦泽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事殡葬业多年,司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儿,毕竟殡仪馆不是什么好地方,同一个人接连两天来这里给不同的人送行,实在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任何安慰的话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但司机明白,眼前这个小伙子绝对不简单,并且死者也绝非普通人,送行的人多的离谱。
下葬的地点是秦泽安排的,是距离文鸿博不远的位置。
当是时,天启提出不同的意见,他表示应该把田老先生安排在老家,继续守护他那生他养他的土地。
秦泽不同意,也没给理由。
天启一脸气愤的看着秦泽,觉得秦泽就是个不入流的流氓,除了说些难听的话之外,他还真就拿秦泽没办法,因为之前田老先生交代过,他的后事交给秦泽来处理。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秦泽走的时候给出了理由。
他告诉天启:“田老先生认为,在华夏这片土地上,他谁都不欠,他只欠文鸿博所在的这一寸土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