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地委婉又收敛,这哪里只是给人个教训,都快把人的自尊打的细碎一地了。
但是薛明坤很清楚,此事的根本就是因为有人在这其中挑唆。
就是吴书林!
萧子铮很是坦荡,胳膊上的伤疼的他龇牙咧嘴的,脑子里却不断浮现裴纤阿安静休憩时候的面容。
只要不张开他那张嘴,还真是哪哪都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确实,是因为吴书林同我说,是因为薛明坤说我纨绔,混账之类比较难听的话。”萧子铮倒也坦荡,没有说想把所有的错误都按在自己的头上。
“去把吴书林找回来!”
钱巡礼钱夫子也做一些关于学署的事情,此事牵连太广,以至于学子中出现道德败坏,人品下作,不良风气,若是不以此为戒正正风气,只怕往后东起书院,只怕连立足之地都无。
就连往后官场入仕,也最忌讳官员心术不正!
吴书林知道从山崖上摔下去,伤筋动骨,也难免修整百天。
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人就醒了,他分明看的清楚,萧子铮手上的伤口,已经大到若是不及时医治,恐怕会陷入病重。
大宣众大夫的医术
,也并不高明,疑难杂症何其多。
他就是想寻着这个空缺,将此事解决干净,叫他们最后咬人也咬不到自己的身上。
谁料,三房的裴姝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行医救人都是男人的活计,裴姝一个女人家,及笄了也不在家中待嫁,偏要凑在外面抛头露面!
简直是伤风败俗,不成体统,就算是能救治病人又如何,一点也不遵守女德。
吴书林在心里给自己做好话术,面上却是冠冕堂皇,到了地方也不惧这萧子铮刚醒来,总归他都是置身事外的,任凭这两人说话,难道还真能将他扯进去不成?
“见过各位夫子,不知夫子们叫我来所谓何事?”
吴书林只期盼不要将自己编书的名额给刷下去了,毕竟这事儿可是能在容县诸多书生文人中,能留下名的事儿!
他绝不会让这有一丝半点的错漏。
“薛明坤和萧子铮二人都说,是因为你在其中说了一些话,致使造成今日之事故,你是认还是不认?”
钱夫子向来都是铁面无私,这个话题一丝掩盖都无,直接就问到当中去了。
吴书林心中有些慌乱,面上却毫无缺漏:
“小生何时同萧公子说过这些话?”
“萧公子,你说说,我们似乎从未有过交集吧?”
吴书林果真心机深重,他确实没同萧子铮说过这些,而是在同他的友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恰好让萧子铮听到而已。
事后萧子铮质问吴书林的时候,吴书
林并未作答,不过按照萧子铮的脾性来说,这就相当于是默认了!
“没有。”萧子铮心中明白了,眼神兀地阴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