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清理起来不算简单,最开始她研究缝合技术的时候,用的是直长针之后变成短针,断针穿鱼肠线十分困难,之后发现用这种短针缝合的时候,很轻易就找不到针去哪了。
长针的创面又比较大,缝合的时候也是血呼啦哈的。
最后她是看见有人钓鱼用的鱼钩,觉得这是个好法子,便将其运用在这上面了。
全部缝合之后,皮肉全部都收缩紧了,方便伤口的愈合。
她满头大汗,盯着伤口的时候,一口气也不敢松下来。
一是医者仁心,二则也是为了早些给这事情定性下来,好让想还要害人的人无处可逃,往后也能有所防备。
裴姝收拾好所有的工具药箱,这才吩咐人进来重新在这个地方整理。
再建了一剂浓浓的汤药喝下去,只待等了麻沸散的药效过后了,人就能醒来了。
果然,正如裴姝所预感的那样,很快萧子铮就醒来了。
萧子铮脑袋清楚,口中却想说胡话:
“今天中午吃了几道打太极?”
说出来他听着都有些不对经,裴姝颇有些歉意:
“真是不好意思,这麻沸散的药效就是这样的,等效果过后去了,就不会再说乱七八糟的话了!”
刘夫子也送了口气,在一旁看着,好歹这也算是对知州大人有所交代了。
几人略等了一会子,薛明坤身上被动打上去的伤,都已经用药酒将其的发散开了,然后还有一些内调的汤药,裴姝都清楚地写
下了。
“这次还是多亏了薛公子,我们家三郎自小身体用药的量就有个相对比较的量,若是放多了则药剂过猛了,放少了却也等于白喝了,再加之她自小身体的并发症也不算少,总归是我来盯着才放心!”
裴姝微笑着,感谢了薛明坤一番,然后又说出了其中的原因,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裴纤阿是女孩子,她如此的身份是不可被暴露的。
因此,正常的大夫只需要微微的把脉就能知道病人只男女身份,毕竟男女身体健康程度不同,用药自然也是有所不同的。
所以裴姝几乎已经推了所有的需要外出诊疗的病人,现如今也只是坐堂。
“还是多谢各位对于裴纤阿的关照,事情的结果我就不在这等了,百草堂还有病人在等着,多耽搁一会也是耽误病人的病情!”裴姝站起身:
“想来三郎也并不会因此耽误读书的事情,旁的学子也自有自己的事情做,倒也不好人家去照顾,我就留了雀枝在此照顾三郎,可好?”
裴姝言语温和,将前因后果说明之后,加之裴纤阿确实是现在不方便,倒也没有人去反驳,尤其是过了娄夫子的门路,也不怕有人说裴纤阿是恃宠而骄。
“走吧!”裴姝冲着几位书院夫子行了一礼,然后朝着药童点头。
两人来似一阵风,去似一朵云,更没如何耽误旁人。
待到这两人走之后的一刻钟,萧子铮脱离了麻药的束缚,终于
能正常开口说话了。
“此事是我的过错,打薛明坤的事情是我一人的主意!”萧子铮还算是有担当,将错误都揽在自己的头上。
薛明坤道:
“萧公子可是听了吴书林的话,说我在你们背后说三道四,因此,你们便想给我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