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的程琤。
他这也是头次见到海晏河清出现旁的人,猜测就是裴纤阿了。
但是他面上不显山露水,心里确实惊叹了眼前之人的外貌,都说红颜薄命,这少年风华正茂,很难说会不会因为这样一副样貌而遭受什么不公。
裴纤阿缓了缓心神,眼前人长得一副儒雅的模样,年轻的时候,定然也是有想当优越的外貌。
这大宣读书人,果然外貌优秀者众多。
裴纤阿躬身行礼:
“学生裴纤阿,见过这位夫子。”
旁边小厮提醒道:
“裴同学可是错认了,这位大人并不是我们书院的先生,他姓程,是上边派下来的督学。”
督学不都是赏花宴之后才会出现吗?
为何现在就出现了?
裴纤阿如是想着,拱拱手行了个揖礼:
“见过程大人,学生有礼了,方才错眼误认,还请大人勿要介意。”
“难道我很像个夫子吗?”
程琤看着裴纤阿,眉眼间的凌厉还真有一两分的丛鼎山气势,果真如此,也难怪丛鼎山见了裴纤阿第一眼便能识得。
此刻突然有一男子被杂役带入,手上提着一些物件,抬头同正说话的几人碰上了。
程琤当时一愣,眼前人竟然有七八分丛鼎山的样貌,他下意识地就站起身来。
裴纤阿不知眼前这大人忽然起身是个的什么意思,她转头看见吴淮的,有些讶异:
“爹?你怎么来了?”
吴淮上前揉了揉裴纤阿的脑袋:
“我听你舅母说,
家里还是要有个人跟你来,不然夫子那边不好解决,我还给你带了一些你素日爱用的物件儿,家里再重新置办就好了。”
“也是忘记了,你年纪这般小,怎么好让你一个人过来!”
程琤当下明了,也难怪,原来是裴纤阿的父亲,丛鼎山的儿子。
难怪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子。
“这位是程大人,是两州的督学,父亲。”
裴纤阿忙介绍程琤,吴淮当即抱拳行礼:
“程大人,小儿就托您多照顾了。”
海晏清午休刚起,院落中便是格外热闹,原来是新的学子来了,他只细细端详,少年穿着一丝不苟,只是年纪尚小,发髻高束,格外有礼,襟口还挂了一串玉佩,看着倒想是世家公子般可爱。
“这次才是海晏清,东起书院的海山长。”小厮不着痕迹地介绍道。
裴纤阿行了一个标准的揖礼:
“学生裴纤阿,见过海山长,今日入书院读书,定勤恳勉学,不负家长夫子所望。”
雀枝适时地拿出一副玉做的棋和檀木的棋盘,分别是紫玉和白玉,触手温润,格外标志。
“山长贤名在外,最是清廉,这一副棋是我所钟爱,不曾动过,听闻山长最喜下棋,便想要送予山长,闲暇时把玩也好,以免跟着学生,也是放在博古架上落灰。”
裴纤阿如是说到,古往今来,礼多人不怪,再说,这样一副棋也是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