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裴纤阿是个优秀的学生,无论谁见了,只怕都会喜欢。
谭随清温和地开口:
“我们在考场上见过,你的考卷是写的不错的,即使在生病的情况下,你很优秀!”
裴纤阿主动给谭随清端了一杯茶:
“您既然看过学生的试卷,自然是对学生有所提点,这便尊称您一声老师,也是足够的!”
谭随清自然很是受用,他诙谐道:
“看来你是个圆溜儿的,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虽说你在数术和策问上天赋极高,只是有一点,思维还是太局限了,许多事情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也要考虑可行性才是!”
“不说了,大伙儿都坐下来吧,这是一顿便饭,何必整的如此拘束。”
谭夫人捂着嘴,拉过自己身边站着的两个小伙子道:
“这是我的侄儿谭越,表字子平,上次见过的,这个是我的大儿子,谭著,表字见微,如今也都转到东起书院读书,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大可互相商讨。”
谭著同他父亲有些相似,一派清河之风,身姿颀长,月牙白锦袍上绣的湘妃竹,颇有一种儒雅疏离之感。
谭越是上次见过的,裴纤阿只是一拱手:
“裴家裴纤阿,表字月臣,见过子平兄,见微兄。”
对面两人纷纷还礼。
只是谭越的眼神带着一种炽热,虽不至于让人生厌,不住地瞟向裴姝,裴姝似乎是在出神,便也没有接收到人家的意思。
裴纤阿在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无语凝噎,哪有人把喜欢一个人表现得这么明显,就连谭著都用肘部杵了他一下,谭越这才回过神来。
待到众人落座后,互相都熟悉了。
只是话题一开始不知聊什么,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楼外楼的奇思妙想,很是恢弘,而且占地绝不小。
谭著问道:
“往后若是楼外楼生意不错,只怕还要收购乡邻的商铺吧?”
吴淮的意思就是先前裴纤阿的意思:
“确实,不过只打算收购剩下的两三家,正好那一块区域可以做个整体,也不妨碍别家做生意之类的。”
也是为别的店家考虑。
“两位兄长都已经院试过了吗?”裴纤阿倒是很好奇。
谭越对于科举并不感兴趣,也就是混个书院,学点知识,还没正儿八经参加过科举,算起俩,他连童生都还不是。
而谭著则是不一样,因为有谭随清这样的父亲,他还是早早就接触到了科举,并且他早已通过院试,只等待今年八月的秋闱了。
也就是乡试。
这些本来都是三年一届,若是明年加开恩科,裴纤阿得到举人功名的速度恐怕会更快。
“我现如今是秀才功名,同你家小舅舅一般,他也是在东起书院,我跟他同窗。”谭著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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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是突然转到这个书院而已,不过谭越跟我们就不在一个班次了,只能算是书院同窗,算不上同班次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