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顿时心慌,出去马车汇报的时候,裴纤阿已有些不省人事了,萧恙这才皱着眉头,认真道:
“去请专门伺候我的大夫来。”
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裴纤阿从来只让他姐姐给他看病,许是是有什么隐疾,不愿为外人所知。
但是她毕竟是恩人,就算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萧恙也自认嘴巴是最严的,根本就无需担心!
方中客来的时候准,只看见自家主人正坐在床边守着一位少年郎,少年人紧闭双眼,气若游丝,再一抹额头,便是十分滚烫。
他心中涌上些不妙,眼前人实在是模糊,有些不辨男女。
方中客把上脉后,似乎是有些无法理解:
“爷,他是男是女?”
萧恙似有些诧异:
“你这问的是什么话,裴公子自然是少年郎!”
方中客混以为是自己把脉把错了,于是又对他道:
“许是我看错了,我再把一次试试!”
来回把了三次,仍然是同样的结果
。
“爷,这位主是女子,我来回把了三次脉象,都是如此的结果,男女身体体质不同,剂,药材的剂量也是有所不同,这种事情我不可能开玩笑的。”
萧恙整个人如被雷轰了一般:
“这,我,这……”
裴纤阿竟然是女子?!
那她如此义无反顾挡在他的身前……
萧恙耳根子到脖子那块红了个彻底,心中无限懊悔,他当时就应该把他推开的!
“把她一定要治好!你从医多年,应该是可以的吧?”
萧恙声音有些渐渐弱下来了,任是一个成年人被马蹄踏碎了肋骨,也多少会留下的一些后遗症,他听闻每隔一段时间,裴家姐姐都会根据裴纤阿的身体情况去重新搭配药方。
虽繁复,却效果也算不错,至少平日里旧疾不犯的时候,只是看着柔弱些,却还能身体力行做许多事情。
萧恙还有些没缓过神来,道:
“你就暂时先稳住她的病情,我派人再去请裴家姐姐,你身为男子,也不好跟她挨着近,有碍人家的闺誉。”
这话确实是没错,萧恙到现在都没想清楚,为何裴纤阿要女扮男装,难道就是为了科举吗?
其实正如他所想,裴纤阿还真就是为了科举。
扬名立万都是此药的,裴纤阿就想能为百姓谋一些福祉罢了。
萧恙走了走神,派出去小厮不多久,果真外面传来了马车车轱辘的声音。
不多时,便有个女子风风火火得闯进来了。
正是裴姝。
裴
姝凌厉的眼神在人中扫了一圈,对萧恙行了个礼,冷邦邦道:
“多谢小侯爷,我先把三郎接走了,雀枝,抱着你家主子走。”
萧恙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反应过来使时,乌泱泱的一群人都不见了,床上也是空空荡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