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几个孩子,裴家的兄弟,陈峰,小萧侯爷,无一不是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才足以从县试中脱颖而出,而取得不错的成绩。
县试并不难,可以说一直都到院试,都没有什么难度,只是因为录取的人数精而少,所以才有人一声都因此执念,未能突破。
且门门头名,连中三元,更是难如登天。
这样的学子有,却是实在少见。
谭随清心静下来,这是他第一次主管府试,定是不能出现任何纰漏的。
裴纤阿看着自己的试题,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晚上了,实在是有些夜凉如水,她忙取了棉被盖上,考场是没有炭火的,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毅力撑下去。
年岁越大,她科举便越艰难,毕竟越往后,搜身便越艰难了。
她现在还没如何发育,毕竟年岁尚小,再加上先前苦日子实在是太久了,以至于她虽然长高,却仍是瘦削的。
倒也无人发觉。
只要能在十六岁之前将科举的事情结束,就可以风险最小化。
原本有些困顿的裴纤阿也重新凝结心神,更加认真地对待试题。
试题是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交卷了就能走人。
裴纤阿晚上睡觉,实在是条件太差,不多时便有些咳嗽了,她努力抑制着,倒是并不耽误她的考试,只是若是再拖下去,第二日晚上还是这样寒冷,恐怕就得头昏脑涨,小烧一场了。
是以,她必须赶在第二日晚上之前,将所有的试
题写完。
下面的人眼见着裴纤阿加快了速度,卷章写得比其他的考生都要快,立刻报给了谭随清,谭随清睡眼惺忪,整理好了着装之后,裴纤阿已经准备交卷了。
谭随清心中一突突,这不到两天的时间交卷,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众人到了那隔间一看,裴纤阿面色发白,冷汗直冒,还不住地在咳嗽。
“学生见过谭大人!”裴纤阿眉头皱得紧,肺部传来一阵阵地揪疼。
隔间是人与人的隔间,裴纤阿的咳嗽声即使是尽力压制,却也会给其他的考生带来烦恼。
萧恙咬了咬牙,胡乱将试卷写完之后就要交,上前一步对谭随清道:
“家父镇北侯,裴同窗曾经因为救我而伤过肺腑,肋骨刺伤过肺部,每逢阴冷的时候,就容易犯病,只求您能去百草堂请一位名叫裴姝的女医,尽快来为他诊治!”
这是个大事,裴纤阿强撑着道:
“我交了试卷,便要离开,不必再唤裴大夫过来了。”
谭随清也不清楚裴纤阿的过往病史,只是这考试也是重要的,于是他再次询问道:
“你确定要交卷吗?”
裴纤阿将试卷收拾好,递呈上去:
“虽然病中发挥有些不如往日,但是这也是实在没办法的事情,学生已经尽力而为了!”
她根本不知道考试的时候条件竟然这般艰苦,不过可能仅仅是对她而言。
裴纤阿深知自己的身子骨不如往日,只能后悔没让人准备
护膝和其他的防寒衣物。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收下你们二人的试卷,来人将这两位考生送出去!”
谭随清看着摇摇欲坠,头脑已经有些晕头昏脑的裴纤阿,忙让守卫送他们出去。
没人知道这两人考试竟然这么快就离开了地方。
百草堂也准备关堂,却突然来了小厮,点明了要找一位名唤的裴姝的女医。
谁料百草堂的人道:
“裴女医出去看诊了,现下并不在百草堂中。”